但她看得很是心不在焉,思緒逐漸飄到很遠的地方。她想得越來越煩躁,最後索性翻開手機,找出最近關於自己的各種不實報道來自虐。直到安銘臣彎著腰把飄香四溢的牛排放到她的鼻尖兒底下,她才終於回過神來。
黎念仰臉看著他,彎著眼睛微微笑起來,接過盤子放到一邊,然後摟住他的脖子,湊上去,對準他的臉頰,猛地咬了一大口。
安銘臣面對她突如其來的熱情,只略略怔了一下便含笑全盤接受。他掌住她的後腦,口氣透出十分的愉悅:“我以後會天天享受這待遇麼?”
黎念只是微笑,不點頭也不搖頭。安銘臣坐下來,把她抱到腿上,說:“你知道你剛剛發呆的模樣用一個動作概括起來是什麼?”他做了一個少女捧腮的姿態,帶著隱隱的笑意,“就是這個樣子。引用現在非主流們的話解釋就是,讓我想想,唔,可以是這句,那一處繁華落盡,獨留我憑弔那捧逝去的明媚與憂傷。”
“……”
安銘臣淡淡地笑,眯起眼想了想:“明天跟我去秦姨的滿月宴吧。”
他說得輕描淡寫,黎念卻有些忐忑。對於她來說,安銘臣這三個字的背後還意味著整個安家的挑剔眼光。他倆的訊息公佈得毫無預兆,即使隔了兩週,也還是沒有要平息的跡象。黎念不知曉這兩週安銘臣將各方打點得是否妥帖,她只知曉她目前尚未將自己的心理準備打點好。
安銘臣看出她的不情願,笑了一下:“不用緊張,滿月宴沒有多少長輩。老頭度假去了,你更加不會遇到。”
他把話說到這份上,她再沒了不去的理由。
前一夜再次折騰到凌晨,黎念醒的時候身邊的位置已經空空如也。她睡眼惺忪地走出去,客廳餐廳衣帽間都空無一人。周圍十分安靜,從樓梯轉角處看下去,整座別墅華美而奢侈,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