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 這一刻,我只感覺自己的的大腦彷彿宕機了一般,不僅一片空白,就連思維,似乎都在此刻停滯了。 “王,王寡婦,竟然是一隻...狐狸精?” 過了好一會我才回過了神來,‘咕嚕’一聲嚥了口吐沫後,才喃喃說:“那她...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們村?她又為什麼...會對我格外的熱情?她到底想在我身上得到什麼。” 亂,這一刻,我的心裡亂極了,說不出的煩悶也難受,且這個訊息來的太過突然,我一時間根本就無法接受。 試想,一個跟你認識了很久,且很熟悉的異性,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訴你,她不是人,而是一個妖精的時候,你會怎麼想? 是不是也會跟我一樣,不敢相信,難以接受? 甚至可能都做不到我這般淡定! “呵呵,小子,你似乎很在乎那個女人?” 庖震的話讓我一怔。 是啊,我為什麼這麼在乎王寡婦? 她是人是妖,與我何干? “我剛才的意思是說,你口中的那個王寡婦,跟那隻狐狸有很深的關係。”庖震點燃了一根菸,淡淡的說道:“至於她到底是什麼身份,你師父知道,你師姐也知道,我不方便說,你還是以後去問他們吧。” 庖震說完後便轉身離開了,只留下我一個人呆愣在原地。 “庖震什麼意思?難道,王寡婦並不是狐狸精,而是...跟剛才那隻狐狸精有很深的淵源?”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也就可以解釋為什麼那隻狐狸精會幻化成王寡婦的模樣了。 山精野怪這一類的妖物,極少能有修煉到真正的幻化成人形的,一旦有,那麼這個妖物的道行必然震古爍今,是真正得了道,渡了天劫的。 被說成是位列仙班也不過為,就算這一世還沒有,但等它壽元盡了之後,也是要飛昇成仙的。 而在它們還沒能幻化成人形之前,便會以幻化來迷惑人類。 它們會暗中觀察人類,然後模仿他們的一舉一動,幻化成他們的樣子。 而那隻狐狸精之所以幻化成了王寡婦的模樣,極有可能是平日裡在暗暗觀察她。 只是,王寡婦怎麼會和一隻狐狸精有淵源? 她們之間,又有著什麼樣的聯絡? 我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心說只能等以後見到我師父或者師姐後問他們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隨即重新躺在了床上,拿著耳墜把玩了起來。 這對耳墜造型極其古樸精緻,兩條魚被雕刻的惟妙惟肖的,就連鱗片都被雕刻的細緻入微,而且,在兩隻魚的內部,還有一縷縷炁在遊動,之前我第一次接觸這對耳墜的時候,那炁還蔓延進了我的體內,讓我感覺到渾身舒泰,可是此刻那炁卻猶如一潭死水一般,沒有絲毫波瀾。 “這對耳墜到底是什麼來頭,為什麼這隻狐狸精會為了它來迷惑我?” 姬無雙說過,這對耳墜是我娘給我的。 就是不知道,這對耳墜是我孃家裡傳下來的,還是我娘偶然得到的? 如果是祖上傳下來的,那我娘到底是什麼家室? 難道,也是修行世家嗎? 那其餘的天象,他們的娘也還活著嗎? 亦或者和我娘一樣,也化成了母煞? 但隨後我便搖了搖頭,我娘之所以化成母煞,是因為聚陰棺的緣故,另外一個極有可能化成母煞的,便是聚煞棺。 但聚邪和聚惡兩口棺材,是絕對不可能將母體化為母煞的,因為這兩股氣息不可能造就母煞。 “雖然不能造就母煞,但卻極有可能造就出另外兩種邪物,也就是說,四象不僅僅有護道者,還有自己的娘守護著,就是不知道,其餘三象的娘,都變成了什麼!” 我一邊把玩著耳墜,一邊在腦海裡胡思亂想,就這樣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終於是再次有了一絲睏意,將耳墜收好後,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吧唧’嘴的聲音給吵醒了,我眯著眼睛打量了一眼,隨即就看到,虎子竟然正坐在一旁,端著個碗,正在那啃骨頭呢。 這貨啃的是滿嘴流油,一邊啃還一邊吧唧嘴,臉上更是佈滿了陶醉的神色。 “我次奧,這貨...竟然就醒了?”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心說這貨是鐵打的麼? 這你麼的,昨晚才被勾了魂,要不是庖震趕了回來,可能這貨的魂魄都要被陰火給燒的魂飛魄散了。 可是這才一夜過去,這貨竟然就生龍活虎的恢復了,還吃肉吃的這麼香? 這時候我終於知道,庖震為什麼說虎子最適合練他的刀了。 刀乃是破膽之兵,用刀的人,都得有一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虎勁,還得有一股子好體魄,不然的話,刀氣傷人,也傷自己。 而虎子不僅號稱天不怕地不怕的虎大將軍,就連身體,都出乎意料的好。 “千俞你醒啦?”虎子忽然發現了我,然後賤兮兮的說:“千俞我跟你說,靈兒今天對我可好了,大清早的,竟然給我煮了一鍋的棒骨,哎呀老香了,我特意叫你起來一起分享的,怎麼樣,兄弟我夠意思吧!” 我將目光看向了地上扔著的一堆骨頭,隨即嘴角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