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秀早就接到了彙報,兩黃旗的秀女們都已經進了宮,就在北五所那裡進行初選。“咱們也一逛了有一會兒,不如回去歇個晌,再用了晚膳,那邊就差不多了。”
今天走了好半天的路,佟太后也覺得乏了,點頭同意了毓秀的提議,“就聽你的,咱們回去吧。”
這些宮妃、福晉們一見,也都笑著起身告辭。
毓秀指著園內的牡丹道:“嫂子、弟妹們進宮一次,空氣著手回去讓我怪不好意思的。不過,我想著你們也不缺什麼,再者那些金啊銀啊的也太過俗氣,正好這牡丹開得正豔,嫂子、弟妹每人挑上兩盆帶回去,也算沒白賞回花。”
裕親王福晉赫舍里氏是個端莊的,聞言只是行禮謝恩,並不曾多言。到是恭親王福晉未出門子時,跟毓秀是閨中蜜友,又做了妯娌,聞言打趣道:“奴婢要是挑了花的,娘娘可不能心疼啊。”
“我早吩咐人把好的都藏起來了,還能等著讓你挑走。”
“好個小氣主子娘娘,不過兩盆花都捨不得。”
“你都說我小氣,那就小氣給你看。素問,去給二嫂和簡親王福晉每人挑上四盆,恭親王福晉只給一盆意思意思就算了。”毓秀故作不悅的跟李秀凝開著玩笑。
佟太后只在一邊笑,也不說話,看著她們兩人玩笑。
第二百一十四章 不被理解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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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 不被理解的皇帝
旗下秀女大挑的初選,宮中一連忙了四天總算確定了透過了初選的名單,謄寫好了,分別送往乾清宮和坤寧宮。
乾清宮的東暖閣裡,康熙正為稅制改革得事兒煩得抓狂,在朝中有話語權宗室王爺,內閣的滿漢六位大學士、南書房的侍讀、侍講等近身,再加上戶部兩任尚書各抒已見,引經論典,雖未達到吵架的程度,彼此之間的火藥味也挺濃的。
禮部尚書過來的時候,康熙近身伺候的太監顧問行和梁九功正守在殿門口,闆闆的站著。
“顧總管、梁總管麻煩給通傳一下,下官要覲見萬歲。”對著顧問行兩人,禮部尚書很客氣。
旗下秀女大挑是大事,關乎著宗室多少人的終身大事,保不齊哪個好命的姑娘就被萬歲看上納入宮中,就是所有人的主子了。顧問行和梁九功也沒敢多攔,扔一下句,“候著吧。”就進去回話了。
此時東暖閣正辯到一個階段,康熙扔出一句,“自順治十八年海禁遷界,鹽產荒廢,鹽課全失。朕登基之初,按丁派引,至今十餘年,先後補引添課,各縣始有商有引。然私鹽屢禁不止,以至鹽引滯銷,鹽稅減少,眾卿可有解決之道?”
現在清政府的稅收主要來自兩大塊,一是人丁田賦,二就是鹽稅。目前還是清初,亂世之後,人口還沒有完全恢復,再加上老天爺不給面子,今年發水、明年地震、後年就大旱,康熙為了表示愛民之心,不但不能收稅,還得自己搭錢去賑災。而且免稅有的時候還不能只免受災當年的,為了讓老百姓修養生息,最少得連免兩年,多的得免三年。
丁銀田賦少了,鹽銳再因為私鹽的問題也少了,還讓不讓他過日子了。所以,鹽課必須要改,一定要改,不改只能眼看著本來屬於國家屬於他的錢,都流進了別人的腰包,這讓一個目前極度缺錢用的皇帝非常不能容忍。
其時清初的時候,鹽稅問題還沒有達到清中期那般弊端橫行,雖然因為實行綱鹽法的政策,從而行成了壟斷行業,但是在初期,無論是鹽商還是想透過賣點私鹽來發家制富的官員們,行事都挺小心的,膽子並沒有被養得很大。可惜,康熙溶合了前世的記憶,再加上有個神棍老師上綱上線,他已經看到了未來鹽課的敗壞,也預算出了,未來有一筆數目龐大得讓他流口水的銀子都流進了別人的口袋,以康熙這麼小心眼兒的個性,他要不提前把苗頭掐死,他就不是以小心眼兒出名的愛新覺羅皇族中的一員。
皇帝的問題提出來了,屋內的宗室王爺,朝中重臣都開始沉思,有那比較謹慎的,先行開口:“請陛下旨令各省督撫嚴查私鹽”這時候有官不用,啥時候用。
又有補允說明的,“嚴查各產鹽之地,不許有私鹽流出。”八旗在各地的駐守部隊,也另光拿錢不幹活,該出點力了。
還有那比較損的,“請陛下下旨,對鹽丁其及家眷的看管。”完全上升到了人身控制的層面,待遇直追天朝早期兵工廠的員工。
康熙斜了這些人一眼,“只能解決一時的問題,非常治久安之計。”一個個的都沒有長遠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