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起黎絳手握玻璃血流直下的對他說‘霍斯彥,我們是不是都累了?’這句話,那刻她臉上的是如此決然,這種感覺甚至讓霍斯彥深深的難以理解,她怎麼就累了?
他以最大的限度保她周全,她本應該在他為她準備的世界裡肆意地揮霍、驕縱任性、沒有煩惱的地生活。但是為什麼到了最後,她會用那麼卑微懇求的語氣讓他放她走?
讓她離開?
不可能。
暫且不說一旦她沒有了他的保護可能會陷入怎樣的危險,單單只是讓他放手這麼簡單的事他霍斯彥就不可能答應。
其實,從他那年在雨天裡抱起她開始,他就從未想過有一天她會離開他的身邊。
霍斯彥承認自己放不了手,他更不能理解那麼若是真愛就要學會放手的狗屁理論。
明明就是深愛,為什麼要裝作一副瀟灑倘然的模樣?打碎牙齒和血吞這種慘敗結局永遠只是弱者的藉口,面對自己無力扭轉的事實包裝憂鬱的外衣,說白了不過只是自己沒有能力得到對方的心罷了。
他自認為自己沒和黎絳到了那種無能為力的地步,別說他堅信她的目光就在他身上,就算是不在,他也能硬生生的扳回來。
但是,只要一看見她滿臉不悅,甚至眸底閃現厭惡反感的瞬間,他就會忍不住憤怒,甚至是傷害。
天空中的雲層將大片的光芒斂去,一下子房間的光線倒是暗了不少。
床上熟睡的女人輕輕動了動,下意識的嚶嚀了一聲。
霍斯彥無語的嘆了口氣,最終還是從衣兜裡拿出了鑰匙,然後輕輕解開了她腳上的腳銬。
纖細的腳踝被銀銬硌出一圈淺淺下陷的紅痕,霍斯彥眼裡閃過一抹心疼,略為粗糲的指腹輕輕的揉按著,直到痕跡漸退。
然後解開右手。
當他將鑰匙對向左手時,動作驀地遲疑了。
良久,最終還是把鑰匙放回了衣兜。
從床榻上起身,他目光深深的凝視了黎絳一眼,轉身走向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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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當黎絳醒來時只覺得晝夜顛倒。
果然,人無聊了只有睡覺,
懶腰還沒伸出去,只感覺腰際有些下沉,微微側過身,這才發覺自己後背正貼著一尊溫熱的胸膛。
倏然圈住腰身的手臂收緊了,黎絳微微失神間,整個人已經被霍斯彥跟緊貼的扣在了懷裡,以最嬌小的姿態。
“醒了?”他的嗓音在身後響起。
黎絳慢慢的轉過身子,警惕的看著他從床上坐了起來,不語。
“怎麼不說話?”霍斯彥大手捏起了她的下巴,狹長的眸裡似在思索。
“你希望我說什麼?”她淡淡的揚唇,“我可不像一句話說錯,身上再多些什麼東西。”
她說著抬起手,這才發現右手手腕上的鎖鏈已經解開了,腳上也沒有束縛感了,
只剩下左手。
但一根也好過四根。
“我是不是該謝謝你。”她從喉嚨深處冒出一聲嘲弄的冷哼。
霍斯彥鬆開手,對於她的嘲諷自己開口語氣顯得冷漠,“如果你乖乖聽話,我也不會這麼對你。”
“那麼說來都是我活該了?”黎絳狠狠的咬住了下唇。
他沒再說話,唇角卻隱隱含笑。
但這笑容在黎絳眼裡無疑就是諷刺,這讓她再次皺眉,眼不見為淨,乾脆轉身背對他。
霍斯彥被她下意識反感的舉動刺痛了,唇角微微僵滯。
目光更加微涼,一眼掃去,只見她後扣的睡衣許是因為睡覺亂蹭釦子解開了兩三顆,露出脖頸和大片白希後背。
這種隱隱約約的遮掩比大敞惷光更加you惑。因為快到六月初夏,薄薄的布料下的嬌軀幾乎清晰可見,從男人的角度看,甚至可以依稀看清黎絳寬鬆的短衣袖下,那隨著呼氣起伏的飽滿弧度。
霍斯彥的眸色愈發的暗沈,這才發覺自己從維也納回來後已經太久沒有碰過女人了。
他憤怒與她和他鬧彆扭,但對她的痴迷卻從來不加以掩飾,這麼想著,手指便解開了黎絳睡衣背後的衣釦。
閉著眼睛的黎絳驀地震訝,還沒反應過來只感覺自己的身子被霍斯彥翻過,整個人趴在了床上!
她來不及驚喘,他的吻便落下了。
炙熱。
“霍斯彥,你要幹什麼?滾開!!”
霍斯彥的語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