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大小姐……”
耳畔是女傭隱喻的輕聲呼喚,黎絳如同多少個早晨一樣慵懶嘆了一聲,下意識翻個身就想繼續睡,奈何一抹冰涼觸感襲上她的臉頰,激得她冷得她一縮,想要把臉上的東西拍開,卻發現這冰冷的東西來源於手腕,扯動間那金屬質感著實胳得她手難受。
“嘖,什麼東西……”黎絳努力睜開惺忪朦朧的眼,翻身坐起,抓著頭髮的瞬間只見自己雙手手腕上都被鎖上一個細巧的手銬。
不是FBI的那種手銬,如果沒有中間連著一條細長的鎖鏈,倒不如說像是手鐲。
黎絳看著自己的雙手錯愕萬分,手掌已經被紗布包好,而手腕早已被那兩個禁錮自己的東西銬出了淺淺的紅痕。
不止是手腕,還有腳踝上也是如此!
脖頸後處還是隱約的漲疼,黎絳揉了揉痠痛之處,這才突然發覺昨晚她是被霍斯彥給打昏了!
混蛋。
那麼,現在這又是什麼意思?
一旁的女傭見黎絳呆滯的模樣,硬著頭皮再次喚道,“大小姐——”
“把臉洗了。”那女傭話還沒說完,不遠處的霍斯彥冷冷的打斷了她的話。
他就這樣慵懶的坐在不遠處的鏽紅皮質沙發上,一手支著臉頰,另一隻手的修長手指細細把玩著手中的精緻鑰匙。
黎絳驀地扭頭看向他,抬起了自己的一隻手,銀質手銬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這是什麼意思?”她抿唇,淡淡的問道。
霍斯彥挑眉,一張俊臉似笑非笑地睨著她,“怎麼,很驚訝?”
“你憑什麼給我戴上手銬!”她咬牙啟齒的低喝,一種憤怒恥辱感從心裡蔓延開來。
他沒有立刻回答,只是起身,不疾不徐得朝著床邊的一步步走來,臉上的平淡的沒有一點表情。
一個眼神示意站在不遠處的小女傭先下去,得到暗示的女傭頓時謝天謝地逃也似的離開。邊走下塔樓的同時心底還在嘀咕,這先生和大小姐到底在鬧什麼彆扭呢?
霍斯彥隨手關上門,拿起了女傭端來的臉盆裡毛巾,就在黎絳死死地注視下優雅的坐在床邊,動作十分輕柔自然的用毛巾擦拭著她的臉頰。
黎絳氣憤他的淡然態度,剛想要一手推開他,卻被他毫不費力的一手禁錮住雙手。
“別逼對你動粗。”他淡淡的嗓音透著威脅。
她動作僵滯,倒也是放棄了掙扎,任由男人給她擦拭著臉頰。
等他終於放下了毛巾,黎絳思索著再次出聲,“霍斯彥,你不能這麼銬著我,你這是非法禁錮!”
他把像是恍若未聞,隨意將毛巾扔回了臉盆。大手拉起了她一隻受傷的手,輕輕摩挲著她被紗布包紮的掌心,低沉揚聲,卻語氣嘲弄,“一個有膽子從八十幾樓跳下逃走後還敢在我面前自殘的女人,我想把她當成犯人一樣鎖在床上是最好的方法,哦不,或許還不夠。”
“你簡直就是個瘋子!我一定會走!”黎絳再也忍不住一肚子的火,大聲呵斥,掙脫了他的大手幾乎就要從床上蹦起來。
相比起她的抓狂,霍斯彥顯然淡定的令人髮指。他上下目光貪婪的打量著她,像是在看著一個被捆在祭臺的祭品,“瞧瞧你的樣子,連生氣都是美得令男人窒息,只不過這麼多年我還真沒想過你還有如此鋒利的一面。”
“這是你逼我的!你這個無恥之徒。”黎絳大口的喘著氣,低頭想要拽掉手銬,卻發現這看似銀質但絕非銀質,堅硬程度難以想象。
她的怒言或許無心,但是落入霍斯彥耳裡卻格外刺耳,心底壓制的怒火再次點燃,他抿唇嘲弄,“無恥?那就如你所願。”
話畢,黎絳看見他眼底轉冷的寒意,肩膀輕顫,呼吸也驀地一滯,沒等反應過來,他就已經低下頭狠狠壓上了她的唇。
如同對獵物的撕咬,霍斯彥的吻帶著顯而易見的攻擊性,腰就被他的手臂牢靠鉗住,一用力,她整個身子就被他扳了過來。
黎絳驚喘,開始發了瘋似的掙扎,伸手推搡著他,銀銬上的鏈子被她帶動的清脆作響。
情急之下,她張口便是狠狠一咬!
霍斯彥悶哼一聲放開了她,薄唇有絲絲血溢位。
☆、第163章 : 得不到上帝的一點憐憫
抬手用指腹擦去了那抹血漬,霍斯彥盯著她的黑眸更加暗沈得駭人,突然一手掐住她的兩腮!抬起,迫使她必須仰起頭看他,那微微眯起的眼底泛起陰冷,帶著一股黎絳從未見過的狠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