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地不知所措:“呃…老白…”
白茅一把拉過我,順手帶緊了房門,拉我到樓道一角說:“唐棣,我不清楚你究竟聽到了多少,但我保證我沒有詆譭你,更沒有拆你的臺。”
“我沒有…”他把我想成什麼了,我是那麼錙銖必較的小人嗎!
“你該為自己的行為感到內疚!”白茅嚴肅地低聲教育我,“如果你打算愛一個人,我並不是單指赫連意,也許你還愛著其他人,亦或你會走出赫連意的圈子,愛上別人,但是無論你愛上誰,請你想清楚,是否願意為了他,放棄如上帝般自由的心靈,從此心甘情願有了羈絆!”
今天的白茅頗像一個智周萬物的哲人,出乎我的意料,他的話仿若刀槍劍戟,與我的心進行著一場殊死搏鬥。
他皺眉緊盯著我,沉聲說:“曾經在某一時刻,我們都會以為自己長大了,成熟了,以至於狂妄自大,目無一切,以為自己可以主宰這世間萬物,包括愛情。但是有一天,我們終於發現,成熟的含義,除了慾望,更需要責任、堅持,以及某種必要的犧牲!”
我低著頭不敢注視他的眼睛,他說的句句在理,我沒有反駁道理由。除了自責與後悔,我那顆動搖的心也被他一覽無餘。
“我…我…是我的錯!”我抬起頭,誠懇地對他說,“我確實想放棄,是我不配,我不配擁有他,他是如此聖潔,又如此仁義,他處處在為我著想,他說過,他怕有一天他會棄我而去,怕剩我一人,怕耽誤了我大好前程,他處心積慮,為的都是我…”
“你知道就好,他並不是不愛,而是不敢愛。”白茅搖著頭,一副傷懷的樣子,“你說,真愛面前,命運應該會低頭,會讓步的吧?!”
我聽著白茅的話,內心無比難過。我們都想到了他的身體,他還如此年輕,身體就這麼輕易地毀了,我和白茅都不敢想象以後。身為醫者,我們心知肚明,他的身體,只可能更差,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