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2 / 4)

小說:風入松 作者:做男人挺好的

的手腳也分外修長些,撐在林晚風據說已是大一號的衣服裡,仍有些捉襟見肘。虧得鞋襪尺寸到還合適,不然恐怕得赤著腳行走了。

被他耽誤了時辰燒中飯,煮米的火頭急了,生了許多餈粑。軍中吃得也不好,這一路又顛沛流離食不果腹,他站在灶頭邊聞著米香,心道能便有一碗餈粑,也足夠回味良久。

“拿著,端出去,餓的話,桌上備著些鹹菜和醬瓜,先去吃吧。”

他低頭,見塞到自己手裡的一碗白花花米飯,沒有一點雜色,又抬頭看林表哥,後者神情淺淡,一門心思持著鍋鏟,刮下另一碗淺淺的不帶餈粑的米飯。他後牙根一緊,不知道該說什麼。

“愣著幹什麼?我可還要服侍母親,你難道要等飯涼了,再跟我一起吃嗎?”後者彎腰舀了小半瓢滾水澆在貼著鍋子的一圈粢飯上,見他還站著,不禁又語帶諷刺,“我說這位‘軍爺’,手腳不能麻利點嗎?你上陣殺敵,也是這樣的?”

他咬緊牙根,憋出句細細的謝,隨後依言“手腳麻利”地端著飯碗往外走。背後傳來鍋鏟用力鏟粢飯的聲音,帶著一縷粢飯粥淡淡的焦香。

用過午飯,林表哥去天井裡給他洗衣服去了,白羨坐在外廂,聽著刷刷的搓衣板的聲音,有點坐立難安,虧的囚衣他在半道上就處理掉了,否則還當多些麻煩。想想,他十幾年的人生活到如今,十二歲以前在努力讀書認字,十二歲之後在努力練兵打仗,這樣在別人家裡吃閒飯的日子卻從沒有過過。他從未這樣覺得自己無能,與表哥一比,幾乎只能用八個字來形容自己——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陽光從正對,慢慢爬到了左邊門檻兒。表哥終於將他的衣服洗乾淨至滿意,一邊甩著水珠一邊從他身邊經過,曬到外面晾杆上的空處。他從背後看到,對方衣衫上是一道道流下的汗漬,有些甚至,被曬乾了又覆了新的上去。

對方晾完衣服,轉頭來放下擼起的袖管,見他的樣子,一哂道:“喲,軍老爺?”

白羨被這樣稱呼,連忙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手足無措,半晌低下頭,輕輕道:“不過罪民,連庶人都算不上,遑論兵士。”

對方蹙了蹙眉頭:“做什麼這麼拘謹。”走過來在他跟前站了站,仔細端詳一番。

“弄乾淨了倒真挺耐看。”眨了下眼,湊過來問,“白羨……唔,你生得這麼白淨斯文,底下人肯聽你的嗎?”

這麼大半天下來,倒頭一回這麼不惱他地與他說話,他於是有些不曉得怎麼答了。想了想,嗯了一聲:“聽的。”

“……那,要不要帶面具?”眸裡閃著一半玩笑一半認真。

他於是輕輕笑了一下:“不用的。”想來,林表哥也是被話本傳奇之類的帶過去了。

“哦。”見他一笑,對方收斂了目光。半晌轉身往內廂走去,“我去看看母親。你且坐坐,若是一會兒喚你,就進來見她一見。”說罷人已經不見了。

進了內廂,便能明白林宅裡無處不在的那絲苦味藥香從哪裡來了。

姑母是個慈祥的婦人,其實年紀不太大,但實在被病痛折磨地久了,便宛如老了十幾歲。她只是略微問了問幾句他的父母以及他家的處境,露出憐惜的情態,隨後便顯出神思倦怠的樣子。林表哥扶林夫人躺下時,她將表哥的手覆上他的手,拍了拍:“你們兄弟倆,都要好好地……”

跨出內廂時,白羨明白過來,林表哥之所以這麼能幹,該是常年無微不至照顧母親所養成。他想了想猶被關在皇宮天牢裡的父親,還有不知在何處的母親,不禁有些黯然。不要說床前盡孝,此生是否還能相見尚不可知。他如今也不過,暫苟全性命罷了。

傍晚的時候,閒了下來,表哥問他會做些什麼,他囁嚅半天,除了打仗,其它竟是什麼都想不出來。表哥又問他,字畫怎樣,學問如何,他又是啞然,那一筆字想是隻能算做平整,要有多麼好看,估計是挨不上的,畫就更不用說了,他不愛好這個,至於學問,他出生將門,到了這一輩就算早不是大字不識的草莽,仍只是兵書卷軸看得最多些,要他對孔孟文章有多麼深的學問,那是為難他。

聽完,後者長嘆一口,竟是無言。白羨愈發無地自容。

“……算了,再合計吧。”

作者有話要說: 哎呀……果然都是些瑣瑣碎碎的廢話。

可能太久不寫了,就不會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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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啥我會好久不寫呢……

實在是,我去莫名其妙玩了個遊戲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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