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你立刻就會醒過來的。”
“別來這一套!這跟我沒關係。因而……”
“見鬼。你如果現在掛電話,我過半個小時就會打破你的房門,把你從床上拽起來的。”
“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剛才不得不開了一張兩萬四千英鎊的支票。就在米德銀行我那戶頭上。”巴里一邊說著那件事一邊嘆息著。
“是你瘋了還是有幾個強盜闖進了你的家?然而無論如何,我的年輕人,你應該馬上給銀行打電話,讓他們不要兌現這張支票。然後你再打電話給警察局。”
“銀行已經知道了,但不是要拒絕兌現。我是要追加存款,因為目前在賬戶上只有一萬四千英鎊。”
對方的男子開始沒有說話。後來他說道:“只有鬼才能使你這麼做,巴里。”
“他是霍默·G·亞當斯,他是今天從監獄裡被放出來的。”
對方呻吟了許久以後才答道:“亞當斯自由啦?那就別給警察打什麼電話了。”
“我也是這個意思。在這種情況下只有你能負責。如果你不記得了上班時間,銀行明天是九點開門。”
米德蘭銀行第二天開門的第一位顧客就是霍默·G·亞當斯。
他沒有注意到視窗旁職員那緊張得直抽搐的臉,而是無聊地在凝視著大廳的天花板。在天花板的下面掛著一連串的枝形吊燈。亞當斯的眼睛在這時卻犀利地掃視著周圍的情況。這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這個大腦袋的小個子男子正在想著一個問題:這個賬戶上的錢是不是夠?巴里有可能已經把這個賬戶撤消了。
經過較長時間的等待後銀行職員把支票退了回來。
“對不起,先生!這個賬戶的金額不對。我們不能都付給您。”
“缺多少?”亞當斯簡短地問道。
“一百英鎊。”
“只差這麼多?所以您這麼大驚小怪的?”
“這是為了準確,先生!”銀行職員解釋說。
“為了準確,您可以貸款給賬戶的所有者一百英鎊嘛。”亞當斯帶有諷刺地說道。
“從原則上講您是有道理的,先生。但在這種情況下要看到,如果取走了全部金額這個賬戶就被看作是已經撤消了。”
“那好吧!我就取這剩餘的錢,前提是您要在五分鐘之內付給我。”
亞當斯把支票從視窗遞了進去,並拿到了錢。
他抄最近的路乘地鐵離開了銀行區。他在皮卡迪利廣場下了車,在象限儀大街與攝政大街之間買了些必要的東西,進入克羅伊登火箭式飛機航空港。
吃午飯時,他向他的服務員訊問高速火箭式飛機的起飛時間。
“十三點四十五分起飛,先生。您還有大約一個半小時呢?依靠我們的快速服務您不會有任何困難的。”
亞當斯好像不太相信,並大聲地問他的鄰桌的一位客人:“對不起,先生!您也飛往東京嗎?我指的是十三點四十五分的飛機。”
陌生人仔細地打量著他,“對不起,我十三點二十分就起飛了。我不是去東亞。”
“請原諒。”亞當斯說道。
他匆匆忙忙地吃著飯,而且每吃一口都要偷著看一眼掛在餐廳一端牆上的大鐘。當最後一道菜端上來的時候,他已經付了賬,嘴裡還嚼著沒有吃完的飯便離開了餐桌去托執行李了。
“喂,您能肯定我這張單子託運的箱子已經被裝上飛機了嗎?”
“開往東京的高速飛機,”那位男子瞟了一眼單子後簡單地說道,“行李眼下正在裝載。”
“我的箱子在嗎?”
那名男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勉強地使自己不失去耐心。
“您的行李當然在,先生!您手裡不是有收據嗎?我們的工作是絕對可靠的。而且沒有必要進行附加的檢查。”
“我請您原諒!如果您這麼說……”
亞當斯假裝靦腆地表示了滿意。但今天似乎仍有更多的擔心使他感到壓抑。當人們在登機口告訴他乘客還能入內以後,他急急忙忙地向緊急出口跑去,並叫了一輛計程車。
“去埃普索姆!越快越好。”
司機使他很滿意,並在到達埃普索姆後得到了豐厚的酬謝。
另一位司機將霍默·G·亞當斯送到了多金。
當亞當斯在那裡想乘第三輛車回克羅伊登航空港時,已經是十三點三十五分了。
“您能在十分鐘內趕到克羅伊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