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3 / 4)

又追上來,在我面前磕了兩個響頭。

“滾開吧,滾……”我突然注意到他那張臉。不經他同意,我就抓住他的肩膀,蹲下身看著那張滿是鬍鬚的臉。從年紀來看他至少三十五歲,也許是這身裝扮讓他看上去有些老氣。他的眉毛雜亂,嘴唇乾裂,髒兮兮的臉被凍得硬邦邦的,看上去毫無血色。他兩眼無神地看著我,什麼話也沒說,就像個玩偶似的任我擺佈。

佈滿蝨子的亂髮被我推到一邊,我一遍又一遍是打量他的五官。沒錯,這個流浪漢的鼻子和嘴以及臉部的輪廓都與我接近,只需做次眼部手術就能瞞天過海了。太棒了,真是天助我也!

為了防止他是個啞巴,我特意讓他說兩句話來聽聽。他的聲音沙啞無力,還有點大舌頭。這些都是小問題,除我和老張以外,沒人知道老闆的聲音。

“我給你五萬塊,幫我做一件事。”

他根本沒問是什麼事,立刻連連點頭。對這個人來說,五萬人民幣就是個大數字了。

我拿出手機,撥通電話查詢臺問了幾間醫院的電話號碼。挨個打過去,接線員都表示整容室的大夫明天才上班。詢問整容費的問題,對方也不清楚,但每個人都說他們那裡的費用是全市最低價。

掛上電話,我給了流浪漢五百塊錢,讓他去洗個澡,剃掉鬍子,再買套像樣點的衣服。隨後讓他明早六點半在酒店門口等我。離開之前,我警告他,這件事不許和任何人提起,否則交易就作廢,他像是見到救世主一樣,頻繁地給我叩首。

回到酒店總統套房,我的心情舒坦許多。我換了個圓形的浴缸泡澡,剛剛乞丐接觸過,得洗掉身上的蝨子才行。為自己倒了酒,我點上雪茄,悠閒地欣賞起牆壁上的油畫。浴缸邊緣的灰色電話跳響起來。

“哪位?”我咬著雪茄問道。

仍然是前臺的服務生,對方問我是否需要消夜。

“好,給我送上來。”

把雪茄丟進菸灰缸。開啟浴缸上的按鈕,浴缸底部噴出幾道力度適中的水柱,按摩著疲憊的身軀。我拿過一條熱毛巾敷在臉上,再也沒有比這更美好的地方了,這才是生活。

門鈴響了,這次我有了經驗,直接啟動浴缸上的開門鍵。我的心情很好,要是酒店再送個小雯這樣的女性為我服務,我將不再拒絕。門被關上的這段時間沒人說話,大概是服務生見我沒丟小費顯得有些不高興吧。朦朧之中,我隱約察覺出腳步聲,聲音很輕,啊哈,果然又派了小妞上門。熱毛巾下的那張臉微微發紅,鎮定些,這沒什麼大不了的,我也是時候享受一下人生了。

有東西入水了,是她嗎?這個酒店妹長什麼樣,有小雯這樣的長相我就滿足了。這,這就是所謂的鴛鴦戲水?她的長髮碰到了我的手指,一時間,我全身的血液都湧上大腦,我閉著眼睛,伸手去摸她的臉蛋。怎麼,怎麼有鬍子?揭開臉上的毛巾,浴缸的水已經被染紅,怎麼會這樣?

不會是幻覺吧?我揉揉眼睛看個清楚。

手指被一卷頭髮纏繞,我提手一瞧,立刻失聲尖叫。根本不是什麼酒店妹,我拎著的是一個人的腦袋,是剛才那個流浪漢的腦袋!我被嚇傻了,接二連三地做甩手的動作,想甩開纏在手指的頭髮,可不管我怎麼做都無法甩開那個血淋淋的腦袋。連續試了幾次都無法爬出浴缸,我大聲呼救,可惜根本沒人聽見求救聲。

浴缸上的按鈕!對,這是總統套房,肯定有報警系統。我的手指在按鍵上胡亂拍打一番。這時,一隻手從身後揪住我的頭髮,把我拽出浴缸重重地摔在牆上,懸掛的油畫也因此掉落在地。

對方往我的肚子上重重踹了一腳,疼得我滿地打滾。我劇烈地咳嗽數聲,發現揍我的人居然是張爵明。他怎麼知道我的地址?難道說,他一直都在監視我的一舉一動?

老張把腳踩在我的喉嚨上,我的呼吸變得極度困難。他拿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在我面前晃了晃,繼續說:“老闆猜到你可能會走這步棋,特意讓我看著你!”

“求……求你……放……放過我……”我艱難地說出這幾個字,我哭了起來,“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要是再敢自作主張的話,你的下場就跟他一樣。”說著,他將匕首戳進流浪漢的腦袋,將頭顱從浴缸裡挑出,並裝進一個黑色的揹包內。他拾起我的西裝,從裡面找出錢包抽出我的身份證,我不敢多問半句。最後,他丟下一個檔案袋,奪門而出。

張爵明來去匆匆,我蜷縮在牆角,驚慌失措地看著浴缸裡的血水,嘴唇早已嚇得慘白。突如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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