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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手段!”
鄒晉源頭也沒抬道:“謬讚,此事若是成了,今日我也算間接害了人家一命。”
“早死晚死差得了幾天?你不就這麼想的嗎?不然你怎麼會獨獨找上了她。”
“哈哈哈,知我者,步辭也。”
陰影裡走出的人此時面目清晰起來,那是個粗看沒什麼特點的男人,但細看卻會發現她膚色偏白,五官都生的極好,組合在一起卻成了平淡無奇的長相。
他是鄒晉源的好友,名赫連步辭,相識多年早已成至交。赫連步辭是個孤兒,長於弓弩,擅騎射,身手更是了得。今日將芙蓉悄無聲息地帶來也是他做的。
鄒晉源的這個朋友還比較神秘,父母不詳,前生事蹟依舊不詳,用他的話說便是他腦子受過傷,很多事都記不太清楚。
不過這不妨礙鄒晉源欣賞這個朋友,他是個真男兒,對朋友又極其仗義,能幫的絕對不會推辭,今天的事他便是問都不問,二話不說就將芙蓉帶來了。
事情搞定,鄒晉源和赫連步辭去酒館好好喝了頓,帶著滿身酒氣和朋友告辭轉身去了將軍府。
做了好事,當然要去跟兄長邀功才是?
但是他卻撲了個空,鄒晉楚今日居然不在府裡,家丁說將軍飯後便出去有一兩個時辰了,至今還未歸。他想了想還是沒有去打擾嫂嫂,自己若是在將軍府等兄長,嫂嫂必然會出來相陪,夜深露重還是不要讓嫂嫂多加操勞了。
但是此刻他以為安置了的嫂嫂正忙著呢,今晚宋氏趁夫君有事不在便披上斗篷往城東去了。
她去哪?自然是大牢了。
早就提前打點好了,進去就很順利,一件黑色的斗篷將她圍地非常嚴實,不說話的話連她是男是女都難分辨。
夜已經深了,牢房最深處關押重要罪犯的地方只留了幾把火把照明,一個個堅實的牢籠裡鎖著一個個蓬頭垢面的囚犯。
她在人的帶領下來到最裡面左側的位置,那裡面蹲著一位年紀不大的囚犯。
莫挽青幾乎在他們出現的同時就已經察覺到了,不過他沒有出聲,連動都沒動。現在早就過了巡視的時間,所以來人不是獄卒,聽腳步聲至少有兩三個人,且其中一個稍微輕一點,這不難判斷,他或者她應該是女人或者是孩子。
“你可是莫挽青?有人要看你。”
說著牢門的鎖就被人開啟了,然後走進來一個人,是那個步子聲音較輕的人,不一會兒鐵鏈嘩啦嘩啦的聲音再次響起,門被鎖上了。
莫挽青悶著聲音說:“大晚上的,一個女兒家來這裡不太合適吧?”
他懶洋洋地抬起頭看了眼來人,隨即失去了興趣。莫挽青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然後才站起來,伴著嘩啦作響的鐵鏈聲。其實剛才他有一瞬間想要趁機跑出去的,卻不知道為啥最還是沒有動手。
也許是身上的鐵鏈子太沉重會影響到他的發揮?不,其實是他不想動手而已,剛才估測了下,如果他動手的話九成的機率可以放倒那三人。
只不過……可能會搞出點動靜,這樣的話他還會被抓回來的吧。
黑色斗篷下面的人沒有動靜,似是在打量莫挽青,仔仔細細地上下掃視,就像在打量一件物品。
說實話這種目光可不禮貌,那是無禮乃至冒犯的。但似乎她就是站在很高的位置在打量莫挽青這個螻蟻。
莫挽青頓時不太愉快,他不太想搭理這個有病的女人。
但對方並不想放過他,“你就是那個莫挽青,長的還可以。”
寂靜,莫挽青不想搭理他,這牢裡還能有第三人回答她?不過他的態度顯然讓這位高傲的來訪者也不悅了。
“我在跟你說話!”
“哦,那又如何?”
在這裡待了這麼久,莫挽青也習慣了這裡的說話方式,但他的脾氣還是未變。喜歡和不喜歡之間的態度非常分明,這個女人給他的感覺很不好,他不喜歡她,就不會有什麼和緩點的態度。
“呵,沒有教養。我只是好奇來看看你是何許人也,挺不錯的臉蛋,花兒一樣,但就是不知道還能盛開多久?”
丟下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她便轉身走了,留下莫挽青跟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
豈止是神經病,說的話高高在上地惹人生厭也就算了,還莫名說他的臉好看,是男人都不會喜歡被誇好看。莫挽青尤其是。
他最厭惡人家拿他的臉說事,似乎他長了一張女人的臉就該跟女人一樣娘?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