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直接叫她‘阿春’了。”
“你手上有沒有關於淺井春生前的照片或書信之類的東西?”
“沒有,就算有的話,也只是她和批發商之間的聯絡信件。看來她非常在意自己的過去,你不覺得這一點很奇怪嗎?”
“嗯,難道她的過去隱藏著重大的秘密?”
說著,金田一耕助的目光再度落在淺井春寫的信紙上。
“她在信中提到‘二十二年前所犯下的罪行’,照時間來推算,二十二年前應該是昭和二十年,當時大戰已經結束,她會犯下什麼罪行呢?或者說,這件事發生在戰爭期間?”
“有可能,當時日本主要都市在美軍飛彈的攻擊下,一個個變得滿目瘡痍,瞬間陷入一片混亂的局面。難道她是趁著社會秩序大亂的時候,犯下一起無人知曉的重大罪行嗎?”
磯川警官說這句話的時候,心情十分沉重。
“想必這件罪行一直深藏在她的心中,而且這個秘密讓她感到自己罪孽深重,所以才會忍不住寫信寄給我。對了,一般歹徒在犯下重大罪行時,通常都會有主嫌犯和幫兇,淺井春會不會就是其中之一?是否就因為這樣,她才遭人滅口?”
“兇手可能在事隔二十二年後才起殺機嗎?”
金田一耕助皺起眉頭,頗不認同地反問道。
“這……”
磯川警官一時語塞。
儘管如此,他們兩人都已經意識到這並不是一件單純的殺人案件;在這件兇殺案的背後,顯然隱藏著重大的犯罪動機。
“對了,警官,你們有沒有找到目擊證人?或者有沒有人曾經看見行跡可疑的人出人這裡?”
“嗯,有一個住在附近的婦人經常從兒島的製衣工廠接工作回家做。十五日中午兩點左右,當她經過淺並春的家門前時,曾看見一個奇怪的男人走進淺井春的家中。”
“你說的奇怪男人是怎麼個奇怪法?”
“他是個嬉皮,不但頭髮很長,而且非常捲曲,就像燙過一樣。據說那個男子整張臉都深陷在在鬍子裡,看起來大概二十歲到二十五歲之間吧!他身上穿了一件紅色罩衫和一條藍色吊帶褲,就像修車廠工人穿的制服一般,身上還背了一個揹包。
或許你會覺得奇怪,那位婦人只看過奇怪男士一眼,為什麼能記得這麼清楚呢?其實是因為她在三個鐘頭之後又遇見那名奇怪男子的緣故。”
‘哦?在什麼地方?”
“就在離這兒不遠處的一個彎路。那婦人把成品交給工廠,並且從工廠帶回一些加工的東西之後,便急急忙忙地趕回來。當她經過那處彎路的時候,正好跟之前去淺井春家中的奇怪男子擦身而過,由於奇怪男子一副氣極敗壞的模樣,那名婦人覺得奇怪,所以便多看奇怪男土一眼。”
“所以她才會記住那個奇怪男子的穿著?”
“還不只是如此呢!聽說婦人目送奇怪男子離去之後,便看見淺井春站在自家門口,雙手合十地膜拜,婦人覺得很不可思議,正想上前詢問時,不料淺井春一發現婦人在看她,就連忙進屋。那位婦人還說她好像聽見淺井春在哭泣。”
“原來是這麼回事,難怪今天中午我們在鷲羽山遇見一名類似嘻皮的年輕人時,你一直盯著對方看,是覺得他很可疑嗎?”
金田一耕助笑著間。
“是的,頭髮和鬍子並不可能在一朝一夕之間變長,可是如果要剪短或剃光的話,那可就簡單多了。你不覺得那名年輕人看起來好像才剛理過頭髮的樣子嗎?”
“警官,你認為那個嬉皮在十九日晚上回到淺井春的住處殺了她嗎?”
“不,目前還沒有任何證據顯示那個嬉皮跟這件命案有關,只是我在想,那個嘻皮有沒有可能是整件命案的關鍵人物呢?”
金田一耕助針對這點想了一會兒,開口說:
“可是警官,這件命案又為什麼會跟刑部島扯上關係?”
“金田一先生,是這樣的,你剛才應該也注意到了,淺井春屋前藥房裡的藥櫃有許多抽屜,我們逐一清查過那些抽屜之後,發現這樣東西……”
磯川警官從皮包裡取出一個採集證物用的信封,信封裡放著一張和紙(一種日式紙張)。
“你把它開啟來看看吧!”
金田一耕助一開啟和紙,不禁大吃一驚。
因為那是刑部神社出的籤,而且還是一支上上籤。
“金田一先生,你沒有去過刑部神社,可能還不清楚它的情況。上回我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