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含嘴角抿著笑,故意開口這麼問。
何桂蘭立即擺手解釋,“不是的,嬸不是這個意思,嬸是想,想你去蕭家幫蕭老夫人慶七十大壽時,可不可以還上桃子呀,你也知道,她從楊家回來到現在,天天呆在村裡,哪裡也沒去,嬸子是怕她悶壞了,所以想求你幫嬸把她帶到蕭家去活動活動,也許她心情會好點。”
站在張含身邊的莫帆聽到何桂蘭這句話,黝黑剛毅的臉龐立即拉長,眼神也有點不悅的望向何桂蘭。
她在打著什麼主意,莫帆一聽就猜到了,他不相信何桂蘭會看不出桃子去蕭家打的是什麼主意,想到何桂蘭居然要利用張含,莫帆心裡就一陣怒氣。
現在莫帆心裡早就沒有了對張二春家裡的愧疚,早在他幫張二春一家把桃子從楊家救出來,然後又拿了全身的家當給他們家時,他莫帆就不欠張二春一傢什麼了。
“嬸子,蕭家老夫人做七十大壽,是有下貼子的,貼子上面寫著誰的名字,那人才可以去,就連我想要陪著含兒去都不行。所以你求含兒的這件事情,恐怕含兒不能幫到你了。”莫帆偷偷伸手握了握張含右手掌,示意她不要說話,把這件事情交給他去處理,做完這個動作,莫帆轉過頭望著何桂蘭,露出一抹笑,客氣有禮的說。
何桂蘭聽到莫帆這句話,臉色立即一變,從白到青,最後何桂蘭硬是從僵硬的臉上扯出一朵難看至極的笑容,跟莫帆說,“難道就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沒有辦法。”莫帆態度強硬,語氣一點都不拖泥帶水的拒絕了何桂蘭。
何桂蘭見莫帆這麼冷寞,居然連續兩次這麼拒絕自己的要求,頓時,何桂蘭怒臉一放,臉上沒有了剛才和藹的表情,瞪著莫帆跟張含問,“小含,莫帆,我好歹也是村長的娘子,你們不會連這一點點的面子都不給我吧!還有莫帆,你可不要忘了,在你小的時候,要不是你二春叔把桃子賣了來錢來救你們一家,恐怕你也沒有這個命站在這裡跟我說話了,所以我說,做人要知道感恩,別做出忘恩負義的事情來。”
如果這時她不提起小時候這件事情,莫帆也許會考慮幫何桂蘭想一個幫桃子進蕭家的辦法,可是現在,他心裡剩下的只有憤怒,沒有多餘的心情去幫她考慮了。
莫帆冷笑一聲,斜睨著何桂蘭,一字一字說,“何嬸子,就算不用你提醒,我莫帆也不會忘記你們家曾對我莫家有恩,可這個恩也該有報完的一天吧,從我爹孃死後,我打獵回來的獵物都貢獻給了你家,賣回來的銀子也全部給了你們,桃子我也幫你找回來了,難道這些還不夠嗎?”
“當然不夠了,要不是當年我們把桃子賣給楊家換來十兩銀子,你爹跟你孃的葬禮費怎麼可以那麼快湊齊。”何桂蘭雙眼冒著不甘,蹭的一聲從凳子上站起,指著莫帆的鼻子大聲罵道。
“難道我用十年的時間照顧你一家和幫你把女兒找回來都不能把份恩還掉嗎?”莫帆冷笑一聲,抬頭目光冰冷的看著何桂蘭問。
莫帆本來已經在心裡打定主意,只要他還活著一天,對張二春一家,他都會照顧一些的!可是現在,他好像發現自己這個想法太過愚蠢了,終於明白,無論他做為張二春一家做多少事情,人家都會覺著不夠!一直認為他欠他們一家的恩。
站在莫帆旁邊的張含終於看不下去了,決定站出來替莫帆討回一個公道,“嬸,雖說受人滴水之恩,應當湧泉之報,可這個恩應該報得有限主度吧,人不可以貪得無厭,報恩也是講尺度的,莫帆這十年來一直盡心盡力照顧你一家,甚至幫你把桃子救出了楊家,論起來,他欠你們的恩早就該還清了。
☆、春風滿園關不住 ☆
何桂蘭讓張含說得面紅耳赤,眼裡仍舊閃著不甘心,雖然她知道張含這些話都非常對,自己家能夠成為全村第一個蓋起瓦房的人,最大功勞還是莫帆,要不是因為有他每隔半個月給她家銀子和野味,恐怕她們家也蓋不起瓦房。
張含見她沒有說話,瞧見她臉上猙獰的面孔,張含冷笑一聲,繼續說,“還有,嬸要是真的想讓桃子跟我進蕭府,我可以帶她去,不過,我要村長過來跟我說,只要他開口說這件事情,我張含一定會答應。”
“我是他娘子也不行嗎?我的意思就是他意思!”何桂蘭結結巴巴回答,眸中露出來的眼神閃躲著張含望過來的目光,一幅作賊心虛的樣子。
張含一笑,盯著她不善的目光,一字一字回答,“不行,除了村長來跟我說這件事情,任何人說都不行。”張含態度強硬,她可不想出了事情,他們把責任推到她身上,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