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話!但是皇上非常生氣,一那個……那個完了就叫奴婢滾出去。娘娘,奴婢是不是要失寵了,奴婢還要回去花房挖泥填土受累嗎,求娘娘幫幫奴婢,奴婢不想回去!”
承寵時日雖短,可錦衣玉食的生活已經讓她流連忘返,再也不想回去當下等宮女了。
月昭儀啞然失笑:“你可真蠢。你以為上過龍榻的人還能回到從前麼?回花房受累?恐怕你想回也回不去!一旦被皇上厭棄冷落,以前眼紅你的人就會像餓狼一樣撲上來咬你,把你撕成碎片。到時候本宮也護不住你。”
月香呆住。
月昭儀到此時是完全放心了,這奴才根本沒有爭寵的資格。
輕蔑地看著月香說:“你會‘失寵’嗎?你根本就沒有得寵過。”
“娘娘?”月香不明白。皇上明明曾經很喜歡她的,頭一次侍寢就一連寵愛她三次,連皇后都被攔在外頭等著……還不算得寵嗎。
“本宮說過,你全是因為這張臉。”月昭儀把燭臺湊近月香,仔細端詳她的長相,看得月香心裡發毛。
“其實不是很像。”月昭儀放了燭臺,搖搖頭。
“像什麼……像誰?是不是奴婢長得像誰?”月香終於恍然大悟。
“不像。完全不像。”月昭儀皺起眉頭,“你這驚慌失措的奴才相,在人家臉上可完全看不到。五官類似有什麼用,性子氣質完全不一樣,皇上能喜歡你才怪。”
尤其是宮宴之上那襲紅衣大放異彩,回頭再看到月香這奴才,恐怕只有心裡起膩的份了。
“你起來吧。皇上不喜歡你了,本宮也幫不上忙,只能靠你自己。”
“娘娘救救奴婢!娘娘求您了,您告訴奴婢吧,奴婢到底像誰?奴婢去學她走路說話行不行?”
“呵,你這奴才還有幾分機靈,知道要學人家。”
月昭儀仔細想了想,最終搖頭,“可惜你學不會。這樣吧,你以後少說話,少笑,見了人不要奴顏婢膝,就是見到皇上也擺出高傲的臉色來。你試試看,也許能有效果。”
“啊?奴婢不敢……”
“不敢就等死。”月昭儀沉了臉,“這宮裡的女人向來是不進則退,一旦後退就是萬丈深淵。你願意掉下深淵本宮不管,到那時為了不受牽累,你放心,本宮還會推你一把的。”
“娘娘……”
“本宮要歇息。”
月昭儀把月香打發了出去。
一個人坐在內室裡,仔細將晚宴上的每個細節都回想了一遍。
秦韶華的影子在她腦海裡不斷出現。
這是和皇后誓不兩立的嫡姐呀!要不要和她聯手把皇后幹掉呢?
或者,皇后不足為慮,她才是真正的勁敵,應該先把她除去?
月昭儀託著香腮,陷入沉思。
……
齊王府。
秦韶華幫著boss洗漱換衣,安排boss就寢。
已經是後半夜了,她準備打發完boss趕緊回去睡覺。熬夜傷身,她現在的體質還需要好好將養,可不想折騰自己。
齊王卻叫住她,“今夜之事,還有沒有想問的?過去今晚本王可不一定有心情解惑了。”
秦韶華想了想。
問罪苑的事?問皇家舊年的秘辛?問北疆和梁國的事?
似乎都沒有什麼能讓她真正關心的。
倒是楚國公的一番話很有嚼頭。
“想問問王爺,你還能這樣猖狂多久?”
齊王微愣。
顯然沒想到她會問出這樣的話。
繼而嘴角上挑,緩緩地說:“想猖狂多久,就猖狂多久。”
秦韶華就知道是這個結果。
楚國公顯然擔心太過了。像齊王這種人,總是有辦法讓自己一直猖狂下去的。
“晚安。”她擺擺手,走出了內室。
第二天大清早。
天還矇矇亮著,齊王府門前就來了傳旨的宮使。
這次倒不是傳懿旨的,而是正兒八經的御前大太監。
捧著一卷明黃,讓齊王開門迎旨。
齊王睡眼惺忪被叫起,臉色十分難看。昨晚那麼晚了才回府,躺在床上還沒多久呢,一大早傳什麼旨!
皇帝就如此急不可耐?
秦韶華見他又要閉眼睡過去,拍拍他肩膀,“大概是讓你啟程去北方的旨意,早晚要來的,起來接了吧。”
齊王閉著眼睛指揮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