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會背過氣去,像是被風雨摧殘的單薄花朵,臉色白白的,眼睛張得大大的,紅潤的唇瓣微微張開,呈現出一種讓大多數男人見了都會神魂顛倒的楚楚可憐的美感。
秦韶華雖然是個女的,也在這一瞬間,為她的美貌暗暗讚了一聲。
不愧是建恆王妃的外甥女,她顯然秉承了王妃同族的美貌基因。
也秉承了王妃攀高枝的性情呀。
昔年建恆王妃從一個寒門之女一躍成為郡王妃,曾經讓多少同時代女人羨慕嫉妒恨。現在,陳玉菱來繼承其衣缽了,瞄準了楚國公府。
如果讓陳玉菱盤算得逞,恐怕又是一樁被世人廣泛傳播的茶餘飯後的談資。
秦韶華就是來破壞她的美夢的。攀高枝,攀誰不好,偏要來招惹楚國公府!
自從和楚國公在宮廷夜宴那晚一番深談,秦韶華就將那慈祥耿直的老人當成了家人長輩,之後和楚國公夫人以及靳夷辰靳夷靈兄妹來往起來,她更是對楚國公府感情非同尋常。她在這個世界是孤魂野鬼,楚國公一家人給予她的是珍貴的溫情和溫暖。
現在,這陳玉菱挑釁到楚國公府頭上,要將楚國公府和建恆王府綁在一起?想得美。她才不會讓楚國公府成為旁人口中的談資和笑話!
呵,方才陳玉菱這廝自言自語時說什麼來著?“誰讓你爺爺和皇上作對,你又和我作對?最後還不是要跟我低頭。”敢這樣說?
“陳玉菱,別叫了,給我安安靜靜地聽著:明天一早,你立刻進宮告訴太后那個老妖婆去,就說你不同意嫁入楚國公府,不同意賜婚。聽見沒有?”
秦韶華淡淡注視著陳玉菱,笑著,可語氣裡滿是未盡的威脅。
“啊?你,你說什麼?”
陳玉菱顯然沒反應過來,她完全無法理解秦韶華的話。什麼?為什麼讓她去和太后說那種話?憑什麼啊?
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人以為自己是誰,敢下這種命令!
她張大眼睛瞪住秦韶華。
眼前卻是寒光一閃。
刷!
只見秦韶華將一柄匕首當的一下插進了桌面,把一個盛放芙蓉糕點心的小碟子扎得四分五裂,匕首深深沒入桌面,只露出手柄。
“我說什麼你聽得很清楚,裝什麼傻?”秦韶華加重了語氣,“你這個女人,年紀不大,歪心思轉得很快,所以別在我跟前露出一副善良女孩子的驚恐呆傻模樣,我可不吃這套。留著你裝瘋賣傻蠱惑人心的本事和其他人去用吧,別再打楚國公府的主意,記住了。”
陳玉菱看著那殺氣逼人的匕首,臉色變了幾變。
她想後退,想躲開秦韶華遠一點,可是在秦韶華凌厲的注視下一動也不敢動。
被秦韶華當面罵心機深,她也不敢還口。因為秦韶華進屋半天了,根本沒有一個下人衝進來救她,外頭安靜得很,好像世界都沉睡了一樣,只留她一個人面對著這巨大的危險。
為了保命,在秦韶華的注視下,她非常努力壓抑著心裡的恐懼,非常努力地把眼淚逼回眼睛裡去。
“你,你為什麼要針對我?我們不過在馮尚書府裡見過一面而已,我根本和你無冤無仇,你怎麼能來干涉我的婚事?”她咬著唇,不甘心地問。
可不是隻見過一面呢。秦韶華心道,我還曾在小客棧裡,親眼目睹你怎麼故意和靳夷辰糾纏。
“胳膊好了?”秦韶華瞄了一眼陳玉菱當日脫臼的手臂。
陳玉菱一驚,“你怎麼知道這件事?”她並不知道當日靳夷辰身邊的平民女子,就是易容的秦韶華。
秦韶華懶得和她解釋,只嘲諷地說:“好在你還不算太蠢,沒讓胳膊一直脫臼下去演苦肉計,否則只能殘疾了。所以這次也要及時剎車,記得明早進宮去和太后說明。否則……”沒說完,只摸了摸匕首的手柄。
陳玉菱明白了,顫聲介面道:“否則就……死?”
秦韶華笑:“或許比死更難受。”
有時候,一刀斃命的死法反而是最舒服的。
陳玉菱臉色慘白,“可賜婚的事是宮裡定下的,我身不由己一個弱女子,就算去和太后陳情,也未必能改變她的決定……你既然想破壞這樁婚事,怎麼不去直接找太后或者皇上呢?你……你不過是欺軟怕硬,專門挑我揉捏罷了……”
“少給我廢話!”本來覺得已經交代完畢,打算要離開的秦韶華,發現陳玉菱竟然這麼胡攪蠻纏,頓時火了。
臉上掛著的微笑也收了起來,嚴肅而鄙夷地盯著陳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