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2 / 4)

前的女子。

慕雪默默斂下眉眼,憂傷的模樣好不惹人憐惜,“你們一個個都走了,偌大的神侯府裡,我一個人也不認識…”話語中滿滿都是委屈與不安。

無情見她這樣,心中著實不忍,奈何讓慕雪隨行一事實在是有失妥當,便始終都沒有答應。這下子,慕雪是真的無計可施了,這個無情,根本就是軟硬不吃嘛!

可事情卻遠遠沒有結束,經由“高人”指點的慕雪,鼓起所有勇氣,直接找到了神侯府的大家長——諸葛正我,在口若懸河地痛陳一番利害關係之後,諸葛正我竟然就答應了!要說這慕雪,雖是公主落難,可畢竟救過無情和楚離陌,是府裡的貴客。這於情於理,都不該讓她隨眾人一起,去為大明的江山社稷赴湯蹈火的呀!

送走慕雪之後,議事堂又恢復了原本的平靜祥和。諸葛正我落座,不自覺地鬆了口氣。方才那慕雪,竟給自己帶來了暌違已久的壓迫感?都已多久未曾有過這種感受了?諸葛正我伸手拿過一旁的茶壺,沏茶的同時細細思索起來。茶香瀰漫,熱氣從茶碗裡嫋嫋升起,又悠悠地散在空氣裡,潛藏於諸葛神侯記憶深處的陳年舊事,也緩緩地在他眼前鋪展開來。

二十多年前的京城,也是與現時一樣的榮景。六扇門和神侯府雖時有摩擦,卻始終保持著良性的競爭關係。哪裡會像今日,為了鬥個你死我活,京師的秩序乃至江山社稷的歸屬都全然不顧及。

那個時候,女子擔任捕快的還都是鳳毛麟角,可偏偏就在那時,女神捕的聲名最盛。街頭巷尾流傳得最廣的,莫過於神侯府的二紅——卞紅藥和程紅袖以及六扇門的一林——林子歌。明明是三個貌美如花的妙齡女子,辦起案來卻是好不含糊、出了名的快!準!狠!

說來也巧,這三位女神的捕銷聲匿跡無不是緣於為情所困,她們後來杳無音信的杳無音信、隱姓埋名的隱姓埋名、遠走他鄉的遠走他鄉。

茶香入喉,溫度適中。這慕雪,怎麼會讓自己聯想到紅袖呢?是了,那義正辭嚴、據理力爭的語氣,倒是頗有紅袖的風範啊。那一年,也就是女神捕全部消失的時候,程紅袖並沒有離開京城,而是在嫁人之前隱藏了蹤跡,僅少數人知道,她所嫁之良人正是當時備受聖上重用的戶部侍郎——姬雲忠,似是因為姬氏一族身份特殊,不宜張揚。於是乎,那時起,京城少了個程紅袖,而姬府則多了位不知姓名與底細的姬夫人。

可紅袖不是隻有一女嗎?其女姬瑤花遺傳了她孃親的捕快之才,任仙鶴司主事時,行事作風也皆為人所稱道,可現在卻…哎,不想了!希望這群孩子此行都能平安歸來啊。

苦口婆心化心結

“別再追了。”見到無情手臂上纏繞著的紗布又湧現點點紅跡,慕雪急忙衝出草叢,及時拉住正要去追趕那群紅杉女子的他。對方人多勢眾,而無情又有傷在身,再加上這些人的絲毫不戀戰,想來也頗為可疑,無情此去怕是佔不得半點便宜的。就算他憑著高超武藝突破重圍好了,可這臂上的傷勢也必然加重。如此簡單的道理,向來心思縝密的他竟會不知?

“你怎麼會在這裡?”無情回身,看見是她,便迅速收了招式,以免誤傷她,想來是自己心緒不寧,才會沒有察覺到她這一路的跟隨。思及方才那場打鬥,他不禁嚇出一身冷汗,若是剛才那群女子發現了慕雪,而她又手無縛雞之力,那豈不是…警告的話語脫口而出:“這裡危險,快回去!”

慕雪確實是一路尾隨他而來。在客棧的時候,她正想要上樓,卻看見樓上的他正痴痴地望著樓下的某處,她生了好奇的心思,忍不住循著他的視線看去,卻發現那是楚離陌與冷血二人相談甚歡的情景。隨後,無情就急匆匆地從另一邊拾級而下、離開客棧,而她,因為有些擔心就跟了他過來。慕雪的心中一陣絞痛,他果然還是放不下嗎?

慕雪抓住他,使勁將他扭轉過來。無情急著想要追那些女子,說話的聲音也不自覺地響了許多,“放開我!我要去查案!”

慕雪只好加大手勁,她知道,不論如何他都不會傷害她的。一雙秋水明眸裡盡是對他的痛惜之情,她大聲質問:“你還要這樣橫衝直撞多久?你還要麻木痛苦到什麼時候?你以為這樣就可以不去想如煙、不去想離陌了嗎?我沒想到,你情到深處,竟如此偏執!”

“你走!我的事不用你管!我做什麼,和任何人都沒有關係!”此時的無情,雙目赤紅,儼然是一隻被人踩了尾巴而暴怒的獅子。平日溫和有禮的翩翩公子,神色一派冷然,他側過身子,右手指著他來時的方向,毫不客氣地想要趕慕雪離開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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