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度和程式,原初的天性被磨卻了稜角變得圓融。我們改變自己,讓身上美好的東西漸次死去,來適應這個社會,讓自己生活得更加容易。
可是他就像個活在玻璃罐子裡的小人,與外界孑然分隔開來。乾乾淨淨,固執地堅持自己的初心,決不改變。好像這樣就能過一輩子。
獨自旅行,對他而言,似乎並不是寂寞的事情。
周澤楷想了想,卻還是選擇了同行。
原因很簡單,他不放心葉修的身體狀況。
他在前面,他在後面。
他們之間的距離不太近,卻也不太遠。
葉修發現了這一點。老實說,他有一點感動。
他知道周澤楷默不作聲地跟著他的理由。在這位後輩沉默寡言的外表之下,有一顆細緻溫柔的心。
他了解周澤楷。昨天晚上的事情,只是更加證明了他一向的判斷。
事實上,葉修沒有過戀愛經歷,也沒發生過任何情事。某種意義上來說,被譽為榮耀教科書的男人相當的純真。
昨天晚上,對他而言,是實打實的第一次。
第一次,對於承受的一方來說,通常不會是什麼愉快的經歷。
但是,他們之間,卻並不是如此。
這得歸因於周澤楷的進攻方式。周澤楷不是機會主義的黃少天,只有50%的成功機率下就會出手,他會一點一點地尋找破綻和製造機會,然後在最有把握的一刻突破。
他記得周澤楷一點一點地往他的深處壓去的方式。
明明可以更快一些,但他卻選擇了緩慢的節奏。
在慢慢將腰推入的同時,同時施加了語言的攻勢。
“我想進去。”耳廓被黏膩舔噬的時候,耳膜亦被比平常低了幾度的男性嗓音震動著。
那像是一種誘哄,傳遞出不容置喙的要求他更加張開一點的慾望。
如果不是周澤楷深諳此道經驗老到,那麼就一定是天賦技能點滿。
因為這是他遇到過的最可怕的技能,他暫時找不到破解的方式。
他的腰間陡然流竄過一股強烈的電流,身體幾乎完全軟了。
確認了他弱點的周澤楷,在那一瞬才給予了致命一擊。
在短暫的輕微不適後,他幾乎是立刻就被浸淫至身體深處的甘美麻痺牢牢抓住。
到他喘息著難耐地索求,引導著對方探索到他最敏感的那一點時,他已經完全恍惚失神了。
客觀地說,他是喜愛著與對方的情事的。那種甜美的暴力在內部無限累積的過程,像麻藥般令人沉溺。
而這一切,大部分都要歸因於,周澤楷即使在那種情況下都能始終維持著的滴水不漏的耐心。
即使沒有別的經驗作為對比,但是葉修能肯定,鮮少有人能夠做到這一點。
他想,對周澤楷,他會有點懷念。
葉修在街口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