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止不住哭。
“我忘了告訴佳佳,姜伯伯變年輕的事不能告訴任何人,不然魔法就會失靈了,到時候姜伯伯就會消失不見了。”姜啟祿表情嚴肅地說。
“我不要姜伯伯消失!知……知道了。”衣佳佳嚇了一跳,緊緊抱著姜啟祿的腰。
“那從現在開始就叫我李叔叔,知道麼?”姜啟祿繼續嚴肅臉說道。
“為什麼叫叔叔,老師說和爸爸一樣大的才叫叔叔,伯伯現在比爸爸還要小好多好多歲,我叫您李哥哥。”衣佳佳很認真地給姜啟祿講解道。
“呃……隨你吧!”姜啟祿對於自己莫名奇妙被降了輩份的事,無力挽回,尤其是在一個小女孩兒這裡。
讓醫生給佳佳又打了一針,哄著她玩兒了一會兒,又被纏著講了幾個故事,佳佳才因為藥物的關係睡著了。
姜啟祿給孩子蓋好被子,小心翼翼地退到了門口。
誰知道正好碰到焦急趕來的衣啟華。
衣啟華根本就沒有想到會在女兒的病房前看到李晰然,臉色立刻變得難看起來。
“你在這裡做什麼——”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衣啟華推開病房門就要衝進去。
姜啟祿一把拉住了他,朝他擺擺手。
“噓——孩子剛睡下,燒已經退了。”
“放手!你怎麼會在這裡,想要幹什麼?”衣啟華看了看病房裡的女兒放下心來,但是顯然他對李晰然戒心很大。
“昨天是繼業開車把你和佳佳送來的。”姜啟祿向他解釋道,他現在必須竭力挽回繼業在衣啟華心中的糟糕印象。
“是麼?那謝謝了,不過以後就不用麻煩你和姜二少了。”
衣啟華看樣子對自己說的話根本就不信。姜啟祿暗自皺眉,衣啟華對李晰然不待見他可以理解,可是這股子恨意是怎麼回事?李晰然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了?不能啊,那孩子除了傲氣冷淡了點,也不是那種會讓人記恨的人啊!
不會是繼業這個混小子為了保護李晰然除了恐嚇衣啟華還幹了什麼混蛋事吧!
這可就不好辦了,衣啟華是個是非觀念十分重的人,他要是不喜歡的人就不會為他工作,現在恐怕他已經做好離開姜氏的準備了。
衣啟華是自己一手培養起來的,失去他姜氏損失巨大。
“衣先生,我知道繼業和你之間有些誤會……”姜啟祿只好放低姿態說了軟話,為了留住這個忠心耿耿的人才,這可是他的極限了。
“誤會?不,我們之間沒有誤會!你們沒有對不起我什麼,你們對不起的是姜總!”衣啟華眼裡的恨意越來越濃。
“我……”姜啟祿差點是一口老血噴出來,感情還是因為自己。
“喂。你這個人怎麼這麼不懂事啊,誰讓你拔了針頭跑出來的。”一個護士從電梯上來氣喘吁吁地跑過來,一看到衣啟華就瞪了眼睛。
姜啟祿這才發現,衣啟華的手背還貼著膠布,一定是擔心佳佳還沒輸完液就跑出來了。
單身爸爸實在是不容易,姜啟祿真是感同身受。
“一大早的就給人找麻煩,你這個朋友真是沒話說了,醫院裡其實有看護,但是人家擔心孩子,人家一晚上都沒走,你擔心什麼?”護士是個中年人,也是老資歷了,說話很不客氣。
“真的是你們送我和佳佳來醫院的?……謝謝。不過以後我會照顧我的孩子,不用麻煩你了。”這次衣啟華聽完護士的話雖然有些疑惑,不過的語氣倒是緩和了許多。
姜啟祿倒是不在意他對自己的不客氣,畢竟有這麼忠心的手下是件好事。他很清楚衣啟華這個人就是嘴硬心軟,別人對他好,他不會一直拒人千里之外的。
至於繼業那邊,只要繼業讓他看到振興姜氏的誠意,衣啟華還是會選擇留下來的。
他對姜氏的感情絕不比自己少。
天漸漸亮起來了,姜啟祿又坐在醫院樓下的花園裡,手上拿著一張從醫院前臺撕下來的便籤紙和簽字筆,隨手塗畫著。
恐怕姐姐給繼業惹的麻煩不小,他到現在還沒來接自己一定是被絆住了。
因為時間還早,花園裡只有幾個早晨起來鍛鍊的病人,但是這些人裡卻沒有自己想見的那一個。
姜啟祿看了看醫院大樓旁邊的那棟白樓,那就是被外界譽為建築界“梵高”的國寶級設計大師章天修養的地方。
現在恐怕很少有人知道了,年近七旬的章天曾是建築業大亨姜啟祿年輕時在d國建築學府納斯卡大學的導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