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時的姜啟祿對於建築設計表現出極大的熱情,他不僅僅滿足於聽那些已經寫在書本上的理論,還對那些理論的合理性很感興趣。不過對於已經建校兩百年,有著經典設計理念的納斯卡大學來講,他簡直就是來找茬的。
一些導師都被他異於常人的設計理念氣歪了鼻子。
關鍵姜啟祿還是個不輕易能搪塞的主兒,他對於那時的教授們講解的那些循規蹈矩的設計思想很不以為然,常常把教授們問到拂袖而去。
章天那時也是個鬼才,他是從z國外聘到納斯卡大學的,雖然已經被同事們提醒過了。
但第一天上課姜啟祿就給了他一個下馬威,氣憤地指出了他講義中的一個漏洞,並要求他做出合理地解釋。
章天當時的反應卻和其他教授不同,竟然開始開懷大笑,原來那個小小的漏洞是他故意給出的,下面近百名學生只有姜啟祿一個人發現了。
從此,章天就成了姜啟祿的專業導師,並主動提出讓姜啟祿拜自己為師。
但是這兩個人的性格太相像了,雖然能理解彼此的理念,可是常常因為不同的想法大吵,彼此互不相讓。
姜啟祿的毒舌功夫就是在那個時候練成的。那時只要是他們兩個人在一個課堂上出現,基本上那節課就成了他們兩個人的戰場,那時除了姜啟祿最好的朋友,周圍的同學無不受到波及,通通成為炮灰。
後來那些同學就乾脆不來上課了,漸漸的每週的那節課都成了他們三個人的專場了。
那時,從這間教室經過的人總會看到黑板前兩個人正吵得不可開交,教室的第一排坐著一個微笑著看著他們吵的人。
其實姜啟祿對章天這個老師還是很敬佩的,很多時候學習也很虛心,只是他當時覺得那種像武俠小說一樣拜師很不靠譜,怕自己拜師後就會變成章派傳人,他可是最不喜歡固定思想的。
後來雖然章天雖然成為了國際設計大師,世界各地想當他徒弟的能擠滿整個臨城市,可那時姜啟祿已經從商,不再拿筆了。
這是章天一輩子最大的遺憾。
以前就算再忙姜啟祿也會抽時間一週來醫院看一次老人。重新活過來後姜啟祿也一直很擔心自己這個老師的病情。
那次姜啟祿住時一連好幾天來花園寫生引起章天的興趣,一方面是自己後續計劃的一部分,但主要的還是為了看自己昔日的老師,所以老人在看他畫的設計圖時他也一直在近距離觀察老人,發現老人面色還好,就放了心。
雖然早就知道老人這個病就是靠錢在續命,不過姜啟祿還是希望老人能堅持下去。
恐怕今天老頭的病又不太好,所以沒有出來散步,姜啟祿突然有些心酸,那個老人就像他的父親一樣,但是現在自己這個身份,連見他一面都難了。
“嗨,小美人兒你還記得我麼?”
怎麼哪裡都是不長眼的混球!正在傷感的姜啟祿被一聲輕佻的男聲從思緒了拉出來。
他現在這個樣子讓人賞心悅目,現實又不允許他像以前那樣氣勢凌人,自然多了許多被他“美色”迷住眼睛,前來送死的男男女女。
“滾!”此刻姜啟祿眼睛都沒抬,又恢復了豪門爹的氣勢。
“你們東方人不是說受人滴水之恩當用海水來抱的麼?我可是救過你兩次啊,可是兩次我離開時你都還沒有醒,我簡直比人魚公主還要悲劇。”顯然那個男人和以前的那些人一樣並不死心。
姜啟祿聽到這話終於抬眼皮看了他一眼,是個外國佬,似乎聽姜敏敏說過姜晏洲認識一個外國醫生。
“走開!”既然沒見過就不算熟人。
“李晰然,我是姜晏洲的朋友,他有東西託我給你。”本傑明這個帥實在是耍不下去,自討沒趣的他只好說明了目的。
“給我什麼?”這次姜啟祿倒是很快地抬了頭。
一身白衣的本傑明自認自己也是個大帥哥,可惜這個小美人兒根本就沒把自己當回事。
“你這個反應很讓人誤會啊,要不是我知道你是他弟弟的人,我還以為你們兩個——”
“他要給我什麼?”姜啟祿不耐煩地說,他向來不喜歡輕浮的人,外國人更是討厭,一口d國腔的外國人最討厭。
“那我可不知道。”
就在姜啟祿要發飆的時候,本傑明從兜裡掏出一大檔案袋和一個盒子。
姜啟祿沒有去看信封而是一把拿過盒子,看清後頓時就愣住了,那是一個絲絨質地的表盒,盒子不太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