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溪玉不知不覺中冒了一身冷汗,她怎麼可能相信,怎麼能相信,可是眼前老人是將死人之人,人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容不得她不信,她從袖裡掏出自己做的救命丸。
葛老卻是搖了搖頭,剛才眼中的神彩就如空中的煙光一般,一閃即逝,此時他的臉上灰白的厲害,他張了張嘴,還要說什麼,卻像是說不出,最後用盡全力從懷裡掏出一隻瓶子,斷斷續續吐出聲音:“羅……姑娘,老朽恐怕要走了,這瓶藥……姑娘想通後……老夫試了,數次,聖主……只有你,姑娘,為了貝貝……為了東獄……姑娘一定……
祖愧……只能有,一個聖主,就是……”葛老手伸在半空,眼晴往外瞪起,嘴半張著,卻是最後一句話沒有說完的停在那裡,手中的瓶子也因失了力道滾落在地。
羅溪玉眼淚滾落了下來,那個平時和善笑眯眯的葛老,那個逗弄貝貝開懷大笑的葛老,那個吃食物時小氣又貪食的葛老,此時……去了……身後沒有留下一個子孫,一生都只為東獄為聖主。
她跪坐在那裡,雙腿都沒了力氣,縱使有心理準備,可是臨到“葛老,一路走好……”她道。
不知過了多久,羅溪玉狀著膽子閉眼將葛老的雙目合上,手放回去,然後目光落在那個掉落在地的瓶子上面,緩緩的伸出了手。
待得她走出來時,眼眶發紅,整個人都有些虛脫。
東獄不像是五洲,人死需繁瑣的殯葬禮儀,只需一口黑棺,撒入保屍去蚊蟲特殊的藥粉,靜悄悄的抬回祖獄埋下。
人是貝貝送走的,貝貝待葛老如親爺爺,風塵僕僕回來卻要親手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