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一痛,心跟著不由的狂跳起來……
☆、第一百零九章
“葛老,是什麼……秘密?”羅溪玉的嗓子有些乾澀,說出的話有些乾巴巴的。
葛老看著眼前這個看起來還是初見時如姣花照水,實際上卻三十餘歲的女子,嘴巴微顫了顫,半天才道:“羅姑娘,你可知聖主在什麼時候離去……”
“離去?”羅溪玉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她此時蹲在地上,手扶著葛老,“聖主仍還在,怎麼說離去……”可是在想到什麼一瞬間臉上血色盡無,“葛老……”她牙齒控制不住的打顫,“葛老,你的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葛老蒼老的臉,褶子微微動了動,似乎在扯出一絲笑,但卻無力的垂下,他的目光從羅溪玉臉上移開,看向不知名處,“此事說出來,羅姑娘必定是恐慌,但是此事老朽若不說出來,恐怕姑娘直到死的一天,也不明白,而老朽的時間已不多了,羅姑娘你聽好……”
他伸出枯瘦的手指抓住她手腕,強撐的低低急促道:“真正的聖主早已經在東獄江畔與敵廝殺幾天幾夜時,就已全身經脈斷絕死去,老朽親自把的脈,生機全無……”
“可是隔一日,聖主卻突然有了氣息,老朽本沒放在心上,可是必死之人卻能活二十年而不衰,體內經脈一日復一日的強勁有力,老朽在幾年前便已開始懷疑,試探數次,終能肯定……”
“不可能!”羅溪玉眼中露出一絲驚恐,有點承受不了葛老的話,“葛老是不是糊塗了?聖主怎麼可能已經死了?我與他二十幾年,他若不是,如何能相處二十多年,這一定是個誤會……”她邊說邊搖頭,人老了,總會有些神精瘋魔,據說是腦神精萎縮,會有異有常人的想法與舉動,她想。
“羅姑娘,老朽雖然臨將就木,但卻並不糊塗,羅姑娘若是不信,可細細想聖主的舉止,總會發現蛛絲馬跡,不過,此胎毒之厲害,便是將聖主從小看到大的老夫都騙了十幾年,何況是羅姑娘……”
“羅姑娘你且想想,聖主經脈全毀必死之局時,為何會好起來那般快……”
“不是因為葛老的藥?”羅溪玉哆嗦著嘴唇道。
“呵呵……”葛老發出一絲怪異的笑聲,“老朽修復經脈的藥根本就已經沒有了,這才給了老夫這個方子,且試一下,雖然有些效果,可是何以如果見效?三日便能聽得清楚,五日便可吐言,十日便已如正常人……”
這個羅溪玉沒辦法解釋,她想說是自己的玉蘭花的功效,可這般一想,如果她自己身受重傷,服用玉蘭花,恐怕也要十來日才能好,可是玉蘭只對自己有奇效,對別人,效果還不足十分之一。
“而初時最先讓老朽懷疑的是貝貝……”葛老眼中似有一絲精光閃過,整個人如迴光返照般,精神好了許多,甚至能坐正了身體,他道:“貝貝自小便怕聖主,可是十幾歲仍然連句話都不敢與聖主說,如今更是寧可在東獄也不肯回來一次,羅姑娘,你可知原因……”
“聖主他……”只道了三個字,她便說不下去,腦子一時如漿糊,複雜又刺痛,不相信卻又難以反駁。
而葛老似乎不待她說出,便一徑的說著,“原貝貝這孩子雖古靈精怪,但畢竟是老朽帶到大,他每次對敵時時小手指都會蜷起,可是,每次面對聖主時他都會如此,羅姑娘可知是為何?
那是因他感覺到了聖主的殺意,因為這股殺意,自小開始,這股殺意已經存在,可是老朽護得極嚴,輕易不會讓聖主接手,而如今貝貝的懼意仍不減反漲,常年在東獄甚至不敢回來一次,這孩子沒有對任何人說起,但老朽都已驚覺……”
“葛老,你這些都只是猜測,不能便說聖主他,何況胎毒我見過,那是個無意識的怪物,他……”羅溪玉急忙辯解起來。
“呵……怪物?能在身體裡待上二十多年,便是個怪物也是無所不知,沒有人比它更熟悉聖主,若形成了自我,便是你我,都未必能尋出蛛絲馬跡,羅姑娘跟我要證據,那老朽也能說上一個……”
葛老身體微微前傾,看著羅溪玉:“羅姑娘可知每代聖主從出生起,腦後都會有一個銀色的蛇形胎?”
“這個……”貝貝便有,這一點羅溪玉是知道的。
“銀色,代表著成功融和體內蛇毒,將蛇毒徹底化為已用,可是聖主出生的時候蛇形胎是血紅,羅姑娘你可去檢視聖主腦後的蛇形印跡的顏色,若是毒胎成功去除,顏色便會重新恢復為銀色,那代表著聖主成功融和了胎毒,如果反之……”葛老說到這裡突然劇烈咳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