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眾人一下子圍了上來,漣瑾連忙上前來,道:“沒事沒事,汐月醉了,凌王帶他到閣樓裡休息呢!”
大夥這才紛紛朝漣瑾和凌徹點了點頭,禮節性地笑了笑,才又回過頭去,只是,話題一下子都變了,凌王和汐月這兩洛城有名的禍害還真是很相配!
瑤瑤立馬一個箭步奔了過去,道:“還是我帶她歇著去吧,不勞煩凌王了。”
凌徹笑著道:“不礙事,我抱她進去吧,看來今夜是要在船過過夜了,還要麻煩你留下了陪著她呢。”說著便抱著早已不省人事的汐月朝閣樓走了去,瑤瑤眉頭緊籠,看了端木賜一眼,也跟著進去了。
船頭酒桌上人皆以散去,整個樓船卻依舊熱鬧非凡,漣瑾帶著歐陽靜雪走入大甲板上的人群中去,案几間觥籌交錯而起,又是一陣熱鬧。
汐月誤入
已是深深夜,船甲上的人皆已散去,漁舟酒樓和這洛河一般安安靜靜,只有船頭那高懸的紅燈籠隨著輕風微微搖擺著。/
漣瑾親自送歐陽靜雪回府了,凌徹孤身一人,向來無牽無掛,也無人管著,想留宿哪裡便就留宿哪裡,今夜微微醉便也留了下來,而端木瑤瑤陪著汐月一早就睡了,端木賜當然也是跟著留了下來的。
汐月睡的迷糊,頭很沉,疼痛無比,翻了個身卻感覺到有東西擋著她,小手一路摸索了過去,很硬實,有點溫熱,瑤瑤的背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寬闊結實了啊?!
她記得自己半夜醒來的時候,瑤瑤的背還是很柔軟的,怎麼如廁回來瑤瑤的身子就變大了呢?
“瑤瑤,我頭好沉啊!”汐月一下子撲了過去,在那人身上蹭了蹭,似乎在尋一個舒服的位置。
“瑤瑤,我今晚可是喝了整整三壇,那凌徹太混蛋了,都是他出得餿主意!”
那人翻過身來,眉頭微蹙,遲疑了一會兒,便將汐月那嬌小的身子納入懷中,強有力的手臂將她圈住,不讓她亂動,汐月口中不知呢喃著什麼,不一會兒便安靜了下來,沉沉地睡過去了。
身後那人原本緊蹦的身體這才放鬆了下來,低聲道:“慕容汐月啊慕容汐月,呵呵,你真真有意思!”說罷無奈一笑亦是緩緩閉上了雙眼……
偶爾吹來的河風將窗前那白紗掀起,月光斜照,床上那身影隱隱可見。
夜,寂靜。
人,安眠。
……
只是,夜並不長,夏季的天總是亮的很早。
曉風輕拂,河畔上已經陸陸續續出現了往來的商販,漁舟酒樓已經撈起了今日的第一批魚來了。
“啊啊啊!……”一聲尖叫,打破了清晨的寧靜,船上漁夫夥計皆是駐足,看向了樓閣,不一會兒聲音便突然沒了,眾人皆是納悶,卻也各忙各的了,樓閣有宮裡的侍衛守著,丫鬟侯著,出不了什麼大事的。
其實,也得確不是什麼大事。
凌徹慵懶地支著頭,一頭墨髮隨意散落,一手捂著汐月的嘴巴,身上纏著絲白的錦被,那文理分明的胸膛隱隱可見,看著身下的汐月,一臉邪魅的笑,道:“小汐汐,你果真傳說中的不拘禮節,放蕩不羈啊!”
汐月卻是一身僵硬,琉璃般的雙眸瞪得大大的,看著凌徹那邪魅而狹長的桃花眼,一臉驚恐與錯愕。
很快,汐月便回過神來了,冷不防地將凌徹推開,順勢將那絲被搶了過來裹緊,怒聲道:“你怎麼會在這裡!?你給我出去,立刻!馬上!”
凌徹一臉很是無辜,提醒道:“小汐汐啊,這可是我的房間,我才是受害者。”說著便懶懶地靠在塌邊。
汐月直起身子,又是瞪大了雙眼環視了四周一圈,視線回到凌徹那俊美的臉上,下移到他那裸露的胸膛上,又看了看自己身上衣裙尚在,哇的一聲又把那絲被扔了過去,一下子脫口而出,“我走錯房間了!”
“哈哈哈……”凌徹見她這般迷糊的可愛反應,不由得開懷大笑起來,問道:“小汐汐,你可打算對本王負責?”
汐月一聽,連忙下了床,一臉尷尬,道:“汐月迷糊,汐月糊塗,汐月給凌王陪給不是,凌王大人海涵,這醉酒之事,就當沒發生過哈。”
“小汐汐,你可……”
哪裡等得了凌徹說完,汐月早已不顧一身衣裙凌亂,一溜煙地逃了出來。
凌徹也沒追,手中把玩著那一根小巧的蝴蝶釵,柔軟的嘴角卻是瞬間冷冽了起來,這慕容汐月又一次沒讓他失望,昨夜還沒等他詢問呢,她便主動說出了軒王和慕容府的關係,這女人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