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著呢,他要定了。
長廊上一個人影也沒有,侍衛和丫鬟們都在樓下侯著,汐月卻也一路遮遮掩掩地,在自己房門口停了下來,整理了衣裳才輕輕推開房門,見瑤瑤熟的正香,這才放下心來,又將房門輕輕關上。
她需要靜一靜,清醒清醒!
只記得昨夜凌徹一直在幫她倒酒,然後她一直在喝,最後究竟是怎麼醉的,又是怎麼到了樓閣裡的,又是怎麼走錯房間的,這一切她統統毫無印象了,只記得似乎有人提起過軒王了,至於說了什麼她也不記得了。
汐月快步穿過長廊,在盡頭那雕欄前停了下來,望著平靜的河面,迎著微微清風,心中卻一絲也平靜不了,腦海中凌徹那邪魅的笑顏一直揮不去,這洛城裡誰不知道這風流凌王閱女無數,出門定帶寵姬的啊!她都沒要他負責,這傢伙居然要她負責!還好昨夜相安無事,否則她一頭栽進這洛河裡去算了,想想那噁心的傢伙一句一個“小汐汐”叫得那麼順口,她就毛骨悚然。
都是他造的孽,什麼應景之詞,什麼十七倍數,什麼七杯酒,統統都是他挑起的!
……
待汐月下樓的時候,瑤瑤和端木賜已經在大廳中用膳了,瑤瑤一見汐月便站來起來,一臉疑惑地問到:“汐月,你什麼時候起的啊?我怎麼一覺醒來就沒見你了呢?”
端木賜抬頭看了汐月一眼,笑著道:“估計是半夜起來耍酒瘋了吧,哈哈。”
汐月心中一驚,卻很快鎮定了下來,笑了笑,在端木賜旁邊坐了下來,優雅地動氣筷子,隨意地問到:“凌王呢?怎麼沒見他?”
“凌王早就回府了,方才還問你呢。”瑤瑤說著也坐了下來。
汐月又是一驚,卻依舊是一臉閒適,道:“這麼早就回去了啊,他問我什麼了?”
“就是隨便問問。”端木賜睨了汐月一眼,又道:“你可別多想!”
汐月聽了這話才安心下來,那造孽的傢伙還是蠻有操守的,至少沒把那事情給捅出來。
“汐月,你到底去哪了啊?讓我好找!”瑤瑤卻是一臉疑惑,汐月究竟什麼時候離開房間的啊?她總覺得這丫頭一整晚都不在。
“就在船尾逛逛了,和漁夫閒扯了幾句,呵呵,喝粥喝粥,一身酒氣的,吃完了趕緊回府泡泡澡!”
汐月心虛,忙低頭喝粥,昨晚的事叫什麼?說白了就是她自己闖進男人房裡,和人家同床共枕了一夜,她可不敢跟瑤瑤講,誰都不講,打死也不將,雖是千年後的80後,雖是放蕩不羈的慕容汐月,但是她骨子裡可是比誰都保守,她要回去泡澡,用足了香薰!
靜雪獻計
東宮。// //
漣瑾和宮裡的幾位太傅正圍著一副山水畫細細地看著,突然,門外傳來了通報,“韻妃娘娘駕到!”
“母妃來了。”漣瑾說著便示意下人收起了那副山水畫卷來,幾位太傅皆是面面相覷,韻妃娘娘向來不喜歡太子吟詩作畫,收藏這些詩詞畫作的,要他多讀治國安邦典籍,多參論朝政,無奈太子無心政事,偏偏喜好這文人墨客的東西,這東宮太傅實是難為啊!
東西都還沒收好,韻妃便進來了,一身華嬈錦緞,大朵牡丹散花裙逶迤拖地,身後跟在的正是歐陽靜雪。
“韻妃娘娘萬福。”幾位太傅忙退到了一旁。
韻妃坐了下來,掃了那幾位太傅一眼,凌厲的目光落在了那畫卷上,笑著道:“這幅畫本宮要,回頭送錦華宮去。”雖是笑著,卻透著一股不容違逆的凌傲。
“是是是,臣先行告退了。”幾個太傅哪敢有什麼異議,低著頭退了出去。
“母妃……”漣瑾看了歐陽靜雪一眼,這才坐了下來。
“我說過多少次了,叫你不要擺弄這些無用的東西,詞再好,詩再好,能幫到你多少?!”韻妃沒了方才那閒適,眉頭緊緊蹙了起來。
“娘娘息怒,彆氣壞了身子,漣瑾他也就是閒著無趣才會賞賞畫作,並不痴迷的。”歐陽靜雪忙將宮女端上來的茶接了過去,朝一旁侯著的宮女太監試了眼色,眾人便都退了下去。
“是的是的,母妃,孩兒不過是閒著無事,剛好也……”漣瑾剛要辯解,卻被韻妃打斷了。
“閒著無事!軒王都進宮了,你還閒著無事!”韻妃怒聲打斷了漣瑾,前幾日得知軒王到洛城的訊息她就夜夜難眠,和東宮裡幾位謀士商討了好幾日,就是靜雪的父親恭親王亦是日日進宮來,為她出謀劃策,這漣瑾居然還閒著無事!
皇上已是病入膏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