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ūdī)寫道,古希臘和古羅馬的科學曾經相當繁榮,但後來他們接受了基督教,於是他們“清除了(學術的)成就、傳統和道路”。科學被信仰擊敗。
這幾乎和我們今天看到的情況完全相反:當時的激進主義者並非穆斯林,而是基督徒;當時那些思想開放、求知慾強、慷慨大度的智者都在東方,而不是歐美。正如一位當時的一位作家所說,在涉及到非伊斯蘭世界的時候,“我們不願將其寫進書中,因為他們根本不值得花筆墨描述”,那裡是知識的荒漠。
文化的啟蒙和發展同樣惠及了少數派的宗教及文化。在穆斯林西班牙地區,接受統治的當地人被允許將西哥特(Visigothic)的建築風格作為一種歷史文化延續下去。我們還可以從蒂莫太(Timothy,8世紀末9世紀初東方教會巴格達教區教主)的書信中瞭解到基督教高層人士與哈里發之間的愉快交往和私人關係,以及基督教得以向印度、唐帝國、吐蕃和草原部落傳遞福音並取得重大成果的情況。北非的情況也大致如此,基督教社群和猶太教社群不僅得以生存和發展,甚至在被穆斯林征服之後的多年間仍呈繁榮趨勢。
不過人們很容易被這些景象所誤導。要知道,儘管在宗教大旗下呈現出一派和諧氣象,但伊斯蘭世界內部仍存在激烈的分歧。公元10世紀90年代起出現了三股主要政治勢力:一股集中在科爾多瓦(Córdoba)和西班牙;一股在埃及和尼羅河上游;還有一股位於美索不達米亞和阿拉伯半島大部。三股勢力為教義和權力爭鬥不休。在穆罕默德去世後誰是先知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