卦衣點頭:“剩下十來萬人都湧進城內,現在正在到處搶掠,見人就殺,但還沒有攻到 城中大營的方向。”
十來萬人,還有十來萬人,十來萬人入城,這是一副什麼樣的畫卷?群魔亂舞嗎?要 迫使這十來萬人投降是絕對沒有可能的,只有兩個辦法,分而破之。既然已經全部進來了, 就按照原先的計劃,關門打狗吧。
我對卦衣和張生說:“想辦法去將其他三面城門堵住,此時他們不會想到衝擊其他城門,所以這個時候前去堵住城門非常安全,去找尋一些還沒有投降反字軍計程車兵,讓他們一 同幫忙,西城門……”
“西城門不用管了。”卦衣說,“城門外已經有大隊的蜀南飛騎在那守著,他們出去 便是死,就算人再多也沒有辦法,飛騎的箭都是長了眼睛的。”
“好吧。”我說,“我去官倉門外等你們,辦妥之後立即來官倉處會合。”
卦衣點點頭,已經明白了我的意思,和張生轉身快速離去,離去之後麝鼠伸了個懶腰從 牢房之中走出來,拍打著自己的肚皮說:“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我們去找些吃的吧。”
我看了他一眼說:“如今城中,除了死人,沒有其他東西可吃了,要想安心吃一頓飯, 那就幫我一個忙,趕緊結束這場屠殺,我請你吃燒雞。”
“什麼忙?”麝鼠忙問,我不知是因為結束這場屠殺和燒雞之間哪個對他的誘惑大, 可那件事除了他之外,沒有人可以勝任。
江中,武都城,守軍大營。
大營周圍早已用各種輜重物品累成了如小城牆一樣,在城牆之外遠處已經能清楚地聽 見那些喊殺的反字軍瘋子們,而在這堵矮小的城牆之內,是一群穿著各樣的雜兵。之所以 稱為雜兵,是因為裡面既有原本的武都城不願意頭像苟活的正規軍,還有百姓所組成的民兵 。但他們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相同的地方——緊張。
尤幽情蹲在那座矮小的城牆之下,注視著遠處,已經隱約能看見有些人影晃動,但那 些人畢竟都清楚眼前這個地方必定是大營,在人數沒有聚集過多的情況下不能輕舉妄動,發 動攻擊,只能在遠處徘徊。
尤幽情之後,站著的民兵和軍士都微微發抖,畢竟城中湧進來的是反字軍的所謂主力部 隊,都是些已經殺紅了眼的瘋子,部分軍士是剛剛從城牆上撤退回到大營之中的,親眼見過 那些瘋子的行為——衝進民居之中搜刮一陣,搜刮乾淨之後一把火就燒了。如果發現有活人 ,不管是軍士還是存有僥倖心理以為可以藏起來的百姓,一擁而上亂刀砍死。部分反字軍 沒有搶掠到財物,甚至用兵器在已死的人身體上發洩,雙手持刀亂砍,渾身上下都濺滿鮮 血,臉上的笑容已經完全扭曲。
他們根本就不再是有心智的人,而是一群野獸。
'第九十四回'困獸
對付野獸,獵人一般使用的辦法就是使用陷阱,讓發狂的野獸進入早已經佈置好的陷阱 之中,如果要抓活的,便是讓它們在落入陷阱之後盡情發狂,四下亂咬,等力氣用盡,無 法掙扎的時候再伺機捆綁。
可如果目的是要殺死野獸,那便有上萬種辦法,其中看似最複雜,卻是最簡單就是套中 套。
武都城,官倉。
穿著反字軍軍裝和鎧甲的麝鼠從官倉之中跑出來,懷中抱著大量的金銀,一出官倉就看 見站在官倉外殺氣騰騰的一群反字軍軍士,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他懷中的金銀,還有正在跑 過的軍士此刻也停下腳步,被那些金銀器皿所吸引了過來。
所有人都在一步一步地靠近,麝鼠看著他們,後退兩步,將懷抱中的金銀全部放在地上 ,然後說:“弟兄們,這些都是你們的,你們的……”
放下之後,轉身又往官倉裡走,便走還便說:“裡面還多著呢。”
那群軍士一擁而上,為了搶奪地上的那些金銀器皿打成一片,已經有人動刀砍殺了兩個 ,有聽清楚麝鼠話的人追了上去,用刀架在麝鼠脖子上逼問道:“你說裡面還有?在哪兒? 在哪兒?”
麝鼠盯著那刀尖,一指官倉內,通往地庫中那個小通道說:“下面是個地庫,地庫最 下面那層全是金銀珠寶,還有龍鼎金呢”
龍鼎金?這三個字才從麝鼠口中說出,那些人就已經爭先恐後地往那個通道里去鑽。這 麼明顯的陷阱,在平日內恐怕還會有人細想為何那些金銀會出現在地庫之中?而那個地庫的 入口卻如此的細小?可如今這些好不容易破城,可以大肆搶掠的反字軍軍士根本不會去思 考這些對他們來說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