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任務,難道還能拿到酬金?拿不到酬金,你們死了又有什麼用?難道一輩子就甘心被人玩弄於鼓掌之間?被自己人玩了,還被敵人玩?」阿克蘇不知為何,心中突然有一種想法,想要說服這些殺手,沒有理由。
「少廢話既然被你們給識破了,那……」在笛爺身後的一名殺手衝上前,笛爺伸手想去擋住,但已經遲了,一道裂風之聲從阿克蘇身後傳來,笛爺清楚地看到一道長形的黑影刺來,瞬間便洞穿了那漢子的胸膛。
羽箭強大的衝擊力將那漢子的身體掀翻,直接倒地。身體和石板撞擊發出沉悶的聲音,四肢一展,瞪目死去。
「何必呢……」阿克蘇盯著那漢子的屍體,「你們要是死了,真的沒有任何意義,現在東陸的戰局已不是從前,不需要再自己人打自己人。」
「這位先生,我們可是殺手,殺手沒有固定的主子,誰給錢,誰就是主子,主子下令殺誰,我們就得殺誰,我們是為錢活著的,沒有希望……」笛爺說到「希望」的時候,背在身後的長笛吐出笛劍來。
笛劍機關發動的聲音,傳進阿克蘇的耳中,他略微退後一步,身後兩名武士立刻閃身上前,抽刀護在胸前。
笛爺並沒有發動攻勢,而是抬頭四下看了看,看著峽谷四周那些已經露頭的強弓手,相當清楚只要自己一動,就立刻會被萬箭穿心。
「山雨玉來……風滿樓。」笛爺道,說罷向後一個翻滾,手中的笛劍徑直刺向納昆馬隊上為首的人,同時那人身邊的旗手揮動手中的大旗,將笛爺的笛劍擋開。
笛爺落地,喝道:「動手」
這聲「動手」似乎也對那些強弓手在下令,鋪天的羽箭從四周射出……
「為什麼?」阿克蘇躲在兩名武士的身後,看見那些殺手們紛紛中箭,大部分人連兵器都來不及抽出來。
對呀,為什麼?
「你為什麼會要來這裡?」
北陸關中,懸掛在城樓的鐵籠外,嶽翎炎手持火把站在那,許久後終於開口問宋先這個問題。
宋先沒有回答,依然是盤腿坐在那,看著已成廢墟的關內城鎮,雖然入夜他什麼都看不見,銀白色的月光只能照亮他眼前鐵籠的欄杆,看起來欄杆就如房簷下的冰柱一樣,只能給他帶來一陣陣的寒意。
「你難道不怕死嗎?」嶽翎炎又問,在他腳下還擺放著一個食盒,食盒內裝有酒肉。就在食盒不遠處,還並排站了十個凍得渾身瑟瑟發抖的北陸百姓,如果宋先不吃這食盒中的東西,這十個百姓就會被立刻扔下城牆活活摔死。
這只是軒竹斐下令殺死這些百姓的方式之一,第一批摔死,第二批在宋先眼前凍死,第三批砍頭,第四批亂矛捅死……
嶽翎炎不想再看到有無辜的百姓被殺死,所以他必須試圖說服宋先吃下這些東西。
宋先扭頭,吐出一口白氣:「在我們東陸有句話說,兩軍交戰不斬來使,對你們皓月國這些人來說,這只是一句廢話,會讓人忍不住捧腹大笑。」
嶽翎炎提起食盒:「如果你不吃這裡面的東西,他們馬上就會被扔下去摔死。」
「好玩嗎?就算我吃了,他們還是會死,你們根本沒有當人命是一回事。」
「戰場上,人命和那些馬匹牲口的命是相同的,沒有貴賤之分。」嶽翎炎反駁宋先。
此時,那十名百姓身後的輕足兵故意一把將其中一人推下了城牆,同時假裝驚呼:「站穩一點行嗎?你們可是貴重的玩具」
說罷,那人哈哈大笑。
宋先伸手拿過嶽翎炎手中的食盒,嶽翎炎心中一喜,心想這人終於願意吃東西了。
誰知,宋先開啟食盒後,拿出筷子,脫手射出,那雙筷子徑直射向那名輕足兵的雙眼。
輕足兵雙眼被刺瞎之後,筷尖穿過眼眶,直到後腦,一時沒站穩,慘叫一聲跌落下城牆去,隨後聽到沉悶的落地聲。
「還有筷子嗎?」宋先抬眼看著驚愕的嶽翎炎,「剛才手滑了。」
'第兩百三十五回'隱藏的目的
半個時辰已過,鷹堡峽谷內平靜下來,羽箭的裂風聲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那些殺手們的哀號,部分中箭還沒有死去的殺手躺在地上,捂住自己的傷口痛苦地叫著,希望自己身邊的同伴能夠補上一刀,給自己一個痛快。可他卻忘了,自己的同伴已經沒有辦法再動彈,哪怕是眨下眼睛。
阿克蘇依然站在原地,半個時辰內他幾乎站在那一動未動,看著一批批的殺手從馬車後鑽出來,中箭倒地。還有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