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上沉重的鎧甲,露出自己的後背,背對天輔側頭又說,“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讓你一招,只是一招,我不還手,一招之後,我們再定輸贏如何?”
侮辱這是霍雷的侮辱天輔氣得渾身發抖,一隻手微微抬起,但最終還是放了下來。多年以來,自己都沒有摸清楚這個霍雷的實力到底如何,他雖然只是一名普通的門徒,但這名門徒所執行的所有任務都和一名門主無疑,就是這樣一個人,在大門主的授意下,以自己的方式顛覆了反字軍,如果換做是自己能做得那麼麻利嗎?也許不能而同時他深得大門主的賞識,如果他死了,大門主必定會怪罪下來,他可是大門主手中的一柄利器呀。
可是,我又何嘗不是大門主手中的一柄利器呢?
天輔想到這,渾身鬆懈了下來,跳下岩石,也不與霍雷再說什麼,徑直向天啟軍大營方向走去。
霍雷盯著天輔的背影,高喊道:“三日之內,如果你不勸說廖荒帶兵回北陸,那麼我將勸說遠虎率領鐵甲衛前去”
說完後,霍雷深吸了一口氣,在心中自問道:我這到底是在幹什麼?身為一名門徒,我應該完全遵守門規,可如今已經犯下了大罪,此事很快就會被大門主得知,唉……
東陸呀,你是不是遭受了上天的詛咒才會遭致不斷的戰火?權利其實是一顆毒藥,但這顆毒藥這塊土地之上的每個人好像都爭先恐後的想要服下,這到底是為什麼?
霍雷抓起在地上的鎧甲,回到馬前,翻身上馬,向鐵甲衛大營之中奔去。
遠處,高崗上,一直注視著霍雷的白蘭終於將目光放低,落在了自己腳下的泥土之上,他坐下來,抓起一把溼土,放在手中仔細地捏著,又放到鼻前,聞著泥土中那股潮味,還有潮味中混雜中的那股血腥臭,隨後從身後的籠子中抓起兩隻白鴿,將已經準備好的信件綁在白鴿之上,隨後放出。
一隻白鴿飛向龍途京城,而另外一隻展翅向蜀南境內飛去。
天啟軍大營,廖荒營帳中。
坐在桌案前方的廖荒,雙手抱拳放在自己的額前,耳朵裡充斥的全是營地中那些軍士的哭聲。他知道,在北陸陣亡的那些軍士,其中不少都是這些人的親屬,在鎮守大將城破之前發出的信件中,還寫到每破一城,皓月國大軍就會屠城,首先斬殺城中三分之二的百姓,剩下三分之一充當奴隸,而那些女人都被皓月國的軍士搶進自己的營帳之中做**之用。
他只將北陸淪陷,鎮守的軍士陣亡一事告知給了軍中將士,但不敢將百姓被屠,被辱之事告知給他們,他擔心本來已經難以控制的軍心,會變得完全無法控制,因為他如今都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廖荒自己的妻兒家小也都在北陸,原本以為那是最安全的地方,如今卻已經變成了人間地獄。
營帳的幕簾被人撩開,天輔大步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獨臂帶著斬擊斧的宋先。
天輔環視了一眼營帳內,目光這才落在廖荒的身上,隨後上前抱拳道:“大元帥請穩定軍心,這樣下去,天啟軍便會變得不堪一擊,到那時如果鐵甲衛有什麼異動,我們也無法收拾。”
“異動?”廖荒沒有抬頭,“我們兩軍在此處駐紮了快有兩月之久,沒有產生過任何摩擦。”
天輔看了一眼宋先,又說:“怕就怕他們等待的就是我們警惕性最低的時候,如果這時……”
廖荒道:“你是說他們會趁人之危嗎?”
“正是”天輔不否認自己話中的意思。
廖荒放下自己額前抱拳的雙手:“如果他們要趁人之危,在我們剛到武都城下的時候就可以發起攻擊,那時我們人馬疲憊,絕對不堪一擊,為什麼要偏偏等到現在?”
“大元帥請三思他們等待的就是如今這個時機”天輔又上前一步。
廖荒冷笑道:“是嗎?軍師言中之意就是說鐵甲衛早就知道北陸會有此劫?”
“是。”天輔為了達到最終目的,只得順著廖荒的話說下去。
“如果鐵甲衛知道,那麼他們的訊息又來源於何處?龍途京城?如今的龍途京城已被天佑宗所控制,那麼說天佑宗早就知道了這條訊息,軍師又是天佑宗的門主……”廖荒此時抬起頭來,冷冷地盯著天輔,“那麼說軍師也早就知道這件事了?”
天輔語塞,因為先前被霍雷所雞怒,怒氣還未完全消散,而回來之後又急於想完成大門主交代的任務,所以說話之時,沒有多加思考,竟說漏了嘴,被廖荒抓住了把柄。
“大元帥,你是在質疑我的忠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