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輔只好拿出最後一招,用“忠誠”來化解自己與廖荒之間的所謂“誤會”,雖然他知道這並不是什麼好辦法,但自己還留有鋌而走險的最後一招。
“軍師,我沒有質疑任何人對我的忠誠,我只是在質疑我自己。”廖荒此時眼眶中滑落出一顆眼淚來。
天輔愣住了,隨之也明白自己的機會到了,轉身立刻操起在旁邊刀架上的一柄長刀,隨後將刀刃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對廖荒說:“如大元帥還在質疑我,那天輔只能用自己的鮮血來譜寫忠誠二字”
說完,天輔舉刀就要自刎,卻被廖荒上前一把抓住手腕,淡淡地說:“軍師,我說過,我只是在質疑自己,與他人無關,你下去吧,穩定軍心之事入夜後來我營帳,我們再仔細商議。”
贏了。
天輔心中笑道,這廖荒最終還是走不出龍椅的誘惑。
'第兩百一十三回'蠢蠢玉動
半個時辰後,天輔營帳內。
天輔已經領著宋先回到營帳中,自己先在營帳中的桌案後坐定,然後用眼神示意宋先去檢視下營帳周圍的情況,看看是否有廖荒的耳目。因為從先前在廖荒營帳中的那番話,他判斷出廖荒即便是深陷在權利的陷阱之中,但依然沒有放鬆警惕,他對自己的信任只有四成,是到了該下手的時候了。
在營帳周圍仔細檢視一番後的宋先回到營帳中,回報道:“軍師,周圍沒有耳朵,也沒有閒雜人等,大部分軍士都在營外祭拜。”
“只有你我兩人的時候,你叫我師父就行了。”天輔坐在桌案前,摸著自己懷中早已準備好的慢性毒藥,尋思著廖荒已經開始懷疑自己,懷疑天佑宗,如果再不下手讓他歸西,則後患無窮,就算是廖荒死後,自己沒有辦法指揮天啟軍,但也能使他們內亂。
不過,毒殺這件事,自己卻不能親自去做。
天輔盯著脫下稚氣不久,正蠢蠢玉動,準備建功立業,只要稍加利用,這孩子的“前途”不可限量,但這個前途也必須和天佑宗的命運掛鉤。
“師父,剛才是最佳的機會,為什麼你不下手?”宋先突然說出這樣一句話,讓天輔都大吃一驚,難道說這孩子看透了自己的想法?
天輔裝作沒聽明白,反問:“什麼最佳的機會?”
宋先笑容浮現在臉上:“師父,你這是在明知故問,剛剛在營帳之內,你進去後環視了一眼,先確定了周圍有沒有人,目的何在?如果那時,你突然對廖荒下手,又有我作為輔助,以我們二人的實力,要除掉廖荒輕而易舉。”
天輔臉色一沉道:“宋先,你可知道你剛才那番話已經犯了死罪。”
“死罪?”宋先笑道,“師父,這死罪的規矩是人定的,就如天佑宗一樣,所做之事哪一樣對於大滝皇朝來說不是死罪,但你做成了,就不是罪了,而是功。”
“言之有理。”天輔笑道,“宋先,你長大了。”
“我沒長大,只是凡事多掂量了一下,僅此而已。”宋先說得無比輕鬆。
天輔見時機已到,從腰間掏出那瓶毒藥,擺在桌案上,用手輕推了一下:“這是綠尾虹,北陸的慢性毒藥,按照劑量大小的不同,毒發的時間也不同,很好用的一種東西,比起什麼砒霜,烏頭之類的強上百倍。”
“師父,你的意思是用毒殺?”宋先盯著那瓶綠尾虹問。
天輔點頭:“毒殺比刺殺好,雖然說到底意思相同,但出來的效果卻不一樣,首先廖荒死時,你我都不能在場,並且還必須找到合適的替死鬼,而這個替死鬼,我想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你是說鐵甲衛?”宋先又說,走到桌案前拿起那瓶綠尾虹。
“除了他們,沒有更好的替死鬼了,天啟軍中找不到不忠心廖荒的將領,這樣一來,還可以造成鐵甲衛想吞併天啟軍的假象,如此這般,兩軍交戰,天啟軍一定能夠戰勝鐵甲衛,而鐵甲衛就算要撤軍,龍途京城前的鎮龍關也會大門緊閉,兩敗俱傷之後,皇立聖教鐵甲團便可以輕而易舉收拾餘下的天啟軍。”天輔將自己的計劃全盤托出,目的也是想告訴宋先,自己對他寄予厚望。
宋先將那瓶綠尾虹放入腰間,抬眼問:“什麼時候動手?”
天輔用手指敲打了一下桌案道:“今夜就動手,廖荒會找我前去議事,你伺機下毒。”
“今夜?這麼快?”宋先有些詫異。
天輔笑道:“徒兒,這可是慢性毒藥,你放入兩滴,兩天之後他才會毒發身亡,這兩天的時間可以讓我們找到合適的理由離開天啟軍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