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楊猛駁回自己的方略,魏五清楚裡面的道道,可讀這些方略的魏芷晴就不知道了,這份摺子的來路,魏芷晴清楚,這可是自己的父親,點燈熬夜耗費數天才完成的,怎麼就不行了呢?
“這個方略我看不錯,如何就不行呢?”
“芷晴不得無禮,三爺自有計較。”
“什麼計較,無非是怕花錢而已。”
“魏小姐,那你說說,這方略如何就行了?”
就怕這魏芷晴軟綿綿的不上鉤,她敢答話,就莫怪三爺辣手了。
“治理滇銅的這些方略,是父親大人,整合了當朝和前朝的一些手段,這個方略不成,哪個方略還能有用呢?”
“耗費太大,現在做了只是勞民傷財而已。”
楊猛實話實說。魏芷晴卻不瞭解洋務。一聽耗費太大。以為楊猛的理由和自己想的一樣呢!
“耗費太大就不做嗎?那滇銅何時才能復起?庚子一戰朝廷已經有了重振之勢,現在正是滇銅復起的最好時機。”
自從魏五跟了楊家,朝廷的邸報,魏芷晴又能看到了,對於一些政事,她還是深有研究的。
“不知魏小姐可通洋務?”
“洋務與滇銅復起有什麼關係?不要打著洋務的招牌,為自己的吝嗇做遮羞布。”
“芷晴不得無禮,三爺做的事情。豈是你一個婦道人家能明白的?”
楊猛本想著魏家女能博古通今、學貫中西,看來他要失望了,而魏五也清楚今天的談話的目的,不住的打壓自己的女兒。
“我道芷晴姑娘是個女夫子,卻原來……呵呵……你繼續往下唸吧!”
“有話就說,不要含沙射影,卻原來又怎樣?”
楊猛打了個機鋒,立馬就勾起了魏芷晴好強的心思,事情本不該這樣的,可每日裡艾葉茶湯裡的藥物。讓魏芷晴的心裡憋著一股火氣,楊猛有些輕視的語氣。激起了這位女夫子的鬥志。
“卻原來是隻井底之蛙。好了,繼續往下唸吧!三爺事多,沒空與個女流之輩墨跡。”
楊猛揮手止住了魏五的話頭,繼續刺激著魏芷晴。
“說明白,我怎生就是個井底之蛙了,洋務無非是些炮艦而已,與滇銅復起又有什麼牽連?”
魏五不重洋務,家裡也就沒有這方面的書籍,而朝廷邸報之中的洋務,和魏芷晴說的一樣,無非是些炮艦而已,魏家女在洋務上就是個小白而已。
“洋務無非是炮艦而已嗎?你差的太多了,所以說你是個井底之蛙,繼續唸吧!”
楊猛不理會魏芷晴的疑問,一句話就把事情揭了過去,讓魏芷晴繼續往下念。
兩人身份不同,魏芷晴只能按捺住自己心裡的火氣,無奈的繼續念父親起草的方略。
第二項事關水務,魏五本就不是這方面的行家裡手,所以這水務的方略,也顯得很是潦草。
“停一下!這水務方略狗屁不通,重新起草。雲南這兩年的旱災,主要是由於天氣的緣故,你這麼大規模的開鑿水渠,耗費太大,根本不是個辦法,而且你的方略根本也拿不出手,過些日子,到西山書院找個專攻此道的人給你講解一下。
但你的法子,以後未必不是個好法子,拿到西山書院,讓人完善一下,我再瞧瞧。”
關於雲南的水務,魏五的大局觀不錯,但現在的雲南並不具備這個條件,所以他的水務方略,也被楊猛給否決了。
“嗯!這個我也有數的,我本就不精通水務,在寫這些的時候,也是有些懵懂,只能拿著以前的東西拼湊一下,這事兒看來還得拿煩葛師傅。”
魏五精於政事,但並不精於實務,所以他把滇銅復起和雲南水務放在了最前面,下面的東西才是他最擅長的。
魏五跟著楊猛的時間很長了,這些他能接受,但念這個魏芷晴就接受不了了,魏芷晴一身所學,全部來自父親,見父親如同奴才一樣,她心裡的那股火氣,就越發的旺盛了。
而是非往往是因為抑制不住的怒火而起,望著乖乖作答的父親,魏芷晴的心裡滿是不甘,自己的父親當年也是當朝一品,如今失了勢,竟然要做一個商家的奴才,這口氣魏芷晴咽不下去。
“不知三爺又有什麼水務妙招呢?”
這話不該是魏芷晴說的,但堂上坐著的兩人,都在謀算著魏家女,這話說出來,魏五無奈的一嘆,而楊猛卻微微的笑了。
“水務的策略我雖然不知,但水務不與洋務結合,這法子就不可取,魏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