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您還有什麼疑問嗎?”
這楊猛楊三爺生的還不錯,可嘴上不積德,全然不像個男子漢大丈夫,竟然出言諷刺自己,想起井底之蛙那句,再加上一個魏夫子的諢號,可把魏芷晴給氣得不輕。
“在三爺的眼中,我泱泱華夏就沒有可取之處了嗎?開口洋務、閉口洋務,我也沒見你生的金髮藍眼呢!說起洋務,不知三爺又知道多少呢?”
“大膽!”
“無妨!”
魏芷晴這話說的就更離譜了,這話雖含著機鋒,但堂內的三人,誰都聽得懂。
“三爺在洋務上的本事,連西洋來的葛師傅都自愧不如,若說這大清洋務第一人非三爺莫屬,你個女流之輩,莫要信口岐黃。”
魏五也是忍不住了,自家這小囡,還不知道自己的下場呢!這麼說話,以後苦的還是她自己,小囡的心亂了,今天必敗無疑。
“給你說說也無妨,但沒有實物對比,只怕我說了你也不信,等有機會三爺帶你去西山書院,讓你好好開開眼界。”
楊猛還想聽聽魏五的方略,正事兒要緊,現在還不到收拾魏家女的時候,暫且讓她得意片刻,等回過頭來,再收拾她。(未完待續。。)
第一百六十九章 賭喪身家(下)
“接著往下念,我的事情不少,不能在這呆的時間過長。”
吊起了魏家女的胃口,楊猛話鋒一轉,來了一招以退為進,魏五下面的方略才是主菜。
接下來就是稅賦了,可魏芷晴越讀越不對味,父親的摺子就跟當初寫給朝廷的奏摺一般,而且收繳雲南的賦稅,也不是楊家該做的事情啊!
“嗯!魏先生在賦稅上的方略,還是可圈可點的,但云南的稅賦不能輕易的減少,我在各個農莊定的田租極低,在加上攤丁入畝的稅賦,也壓不跨雲南的百姓,我仔細的算過,除了宜良的田莊,楊家在雲南各處的田莊,蹬去稅賦與田租,產的糧食已經足夠用了。
現在還不是減免賦稅的時候,沒有賦稅的地方只限宜良一地,其他地方雖說咱們大抵控制了局勢,但賦稅還是要徵收的,等楊家真正在雲南立杆子的時候,才是減免這些稅賦的時間。
但稅賦也不能全落入那般貪官手裡,咱們得八二分賬,咱們得八他們得二,這個數目的銀錢,也足夠了。
芷晴姑娘,接著往下念。”
心中巨大的震驚,讓魏芷晴忽略了楊猛對她的稱呼,父親和楊家到底要幹什麼?一座大山突地一下,就壓在了魏芷晴的胸口。
機械的唸完吏治的方略,魏芷晴的額頭上也出汗了,剛剛稅賦如果不能說明問題,但楊家對雲南的吏治也有想法,他們要做什麼。就不言而喻了。
聽著魏芷晴的誦讀。楊猛也在琢磨著魏五的方略。在吏治一事上,魏五的見地還是極高的,但這些依舊不能讓楊猛滿意。
“魏先生,保甲制度要廢除,我在各處田莊先期設定的村長、鄉老與楊家的管事管理各個田莊,至於城鎮的官員胥吏也要大規模的削減。
現在這個還不能大範圍的實行,先在宜良做個試點吧!只留縣令、典史、稅吏、錢穀,其他的冗員一律裁撤。現在是試點,各處都要派上精幹的人手,摸索一下施政的經驗。
縣令統攝一縣的大小事務,配師爺三到五名;典史負責偵緝、民團、治安、律法,配師爺四名,分管我說的各個小項,而典史依舊統御一縣的刑獄之事,稅吏、錢穀,給他們多配一些人手;以宜良為準繩,儘量減少冗員的人數。先暫定二百人吧!
還有我之前跟你說的那個理教,你也要好好的弄一下。宜良那邊上來的經驗,就是架構理教的經驗,林則徐到任之後,咱們看看有沒有機會,讓他幫著推一推理教,如果可行,那吏治的方略就暫停,咱們用理教,用咱們自己的人馬來統攝雲南。”
如何施政,也是個大事,絕對不能輕易的實行,對此楊猛抱了謹慎的態度,只是在宜良一地先做試點,宜良算是楊家的死忠,即使在那邊犯些過錯,也不會引發民亂的。
理教也該提上日程了,這也是楊猛牽制魏五的一個手段,籌備新理教,紛繁複雜,也不是一天兩天能夠完成了,雜事纏身,等魏五回過味的時候,他已經沒有退路了。
“嗯!三爺在稅賦上的想法不錯,施恩,要一點點的來,不然以後咱們就無恩可施了,要想讓雲南萬眾一心,將來免稅是個極好的辦法。
只是大規模裁汰冗員,會不會引起投靠楊家的官員反彈呢?這個三爺可要思慮清楚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