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特助兼秘書,卻忘了他叫什麼名字。
在空曠的霍氏頂層,空氣中浮動著令人窒息的冷冽氣息。
四周沒有人交談,耳邊傳來的只有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敲擊鍵盤的聲音和檔案翻動的聲音……
早已接到通知,等待著她的男人把她引領進頂層的最深處——霍辰宇的專屬辦公室。
就像第一次那樣,從喬婉妍出現的剎那,她腳步走過的地方都有人駐足觀看,且帶著疑惑的表情。
是的,就像曾經的那樣,她引起了他的秘書辦公室裡所有人的注意。
所有的一切她都似曾相識……
包括現在這種緊張不安的心情……
…………
“喬小姐,請坐。”
悠閒地坐在大班椅上的霍辰宇指了指對面的椅子,嘴角扯出淡淡的微笑,彷彿對她的來訪並不意外。
喬婉妍挺直了身子站在他面前,面無表情地對他說:“我站著就可以了。”
這個辦公室,讓她想起了多年前他跟她的首次談判。就像上次一樣,這次,她也必須打起十二分精神。
他瞥了她一眼,兀然地笑開了,隨即又以極快的速度收斂了笑容,頭靠在大班椅上像王者般說道:“……我沒有與人抬頭說話的習慣。”
她站定地看著,愣怔了好一會兒!
對啊!今天的她不是來談判的,她沒有籌碼,她是有求於他,所以,現在的她才顯得那麼地沒有底氣!而他卻那麼地有氣焰!
猶豫了一下,她最後還是應他的要求拉開了椅子在他的對面坐下。
霍辰宇拿著鋼筆在碩大的橡木辦公桌上規律地輕聲敲打著,那一聲接著一聲的輕響猶如催命鍾,聽得喬婉妍頭皮發麻。
半晌,他用獵鷹般的深邃眸子緊緊盯著她,客套地問:“請問喬小姐找我有什麼事情呢?”
她鎮定了一下心神,緩緩地開口說:“霍總,我今天來沒有別的目的,只是想跟您聊聊生意上的事情。”
“哦~~原來喬小姐也懂這個?”他眉毛一挑,故作詫異地問。
“霍總您是個成功的商人,在商場上也打滾了這麼多年,相信您做生意是很有自己的一套……”
彷彿喪失了耐心,霍辰宇冷下臉直接打斷了她的話。
“喬小姐,有話不妨坦白說。”
想了一個晚上的開場白被驀然打斷了,她有點慌亂,但轉念一想,自己有什麼醜態是他沒看過的。
跟他上了床,要當他的女人被拒;懷了他的孩子威脅他跟自己結婚,到最後孩子都沒有了……
她在他面前醜陋不堪……
閉了閉眼深吸口氣,她索性豁出去。
“既然霍總您都這樣說了,那我就直接點。我想知道霍氏跟日新的事情……”
“……誠如你所知的,霍氏撤資了,而日新也快要破產了。”他一針見血地說。
他毫不掩飾的直接話語就像是一把利劍,狠狠地刺中了喬婉妍的心臟,鮮血迸射卻毫無還擊之力。她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她緊緊地握住放在桌子底下顫抖不已的雙手,就連嗓音也有些顫抖。
“為什麼?”
他笑而不答,起身走到酒櫃前拿了瓶威士忌。
‘砰’地一聲,清脆的木塞被拔出的聲音響遍了寂靜得近乎窒息的空曠辦公室,也讓喬婉妍的神經陡然緊繃起來。
她有點激動地拔高聲音再問了一遍。
“為什麼?真的如傳聞所言的,霍氏資金不足?”
他頎長的身軀半倚靠在吧檯旁,雙眼折射出殘忍的寒光,連虛偽都省略,很直接地對她說。
“不是!”
喬婉妍猛然地看向他,沒想到他竟然如此坦白地就承認了。
她煞白著一張臉,問:“為什麼?日新是一間那麼穩健的企業,如果你們合作,那不是雙贏的事情嗎?為什麼要搞垮日新,為什麼你寧願玉石俱焚?”
“玉石俱焚?!”
霍辰宇彷彿聽到了什麼世紀笑話般嘲諷地輕笑道:“喬小姐,我想你搞錯了,段向陽沒有資格跟我玉石俱焚!”
他輕輕地晃動著玻璃杯裡琥珀色的透明液體,姿態優雅。
“對!在這個專案上霍氏是賠錢了,但那又怎樣,對我來說那不過是九牛一毛,但對段向陽來說,卻足以讓他傾家蕩產……你懂嗎?”
“……”
喬婉妍算是聽明白了,他最後說的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