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宋家人?”
自從警察來了一遭,他們兩個分屬宋蘇兩陣營的身份也曝光了,宋舞自動忽視他的敵意,只問他想知道的事情。
“綁架洛殷的事情真的是你做的嗎?”
榮沉眉目都陰沉了下來,直直地盯著他。
“為什麼不是呢?那個女人我們家找了她十幾年,因為我的存在,她就拒絕認那位苦苦尋找她的老人,呵,怕我要她的腎?既然她那麼怕死,那麼沒有情義,我給她點教訓怎麼了?你們中國的警察要抓我嗎?儘管來啊。我是德國華僑,病重垂危,不怕什麼法律,反正將死之人,臨走也要拖個墊背的。”
宋舞覺得他神思混亂,胡言亂語,沒有和他繼續深聊的意思,同時內心極度的不喜歡自己的病患對洛殷說出無理的話,他起身,徑直離開,出了房門,卻不期然的看到陳怡面色慘白愣在那裡,顯然是聽到了裡面的對話。
“宋醫生走了啊?”陳怡僵硬的笑著打招呼。
宋舞嗯了一聲,離開。
陳怡推門而入,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她聽到榮沉和洛殷的關係,天底下竟然有這麼巧的事情!
三年前她只是一個小導演,在某個風景如畫的江邊取景,然後,把那個如清風明月的男人錄入了畫面中,陳怡不相信一見鍾情,可是,她追著畫面裡的男人在江邊等待了七天,終於,他朝她走來,眉目溫潤如玉地對她笑。
“你在找我嗎?”
陳怡此地無銀三百兩,舉起工作牌給他看,是呀,我就是找你,我是個導演,一個對你一見鍾情的借工作之名愛上你的導演。
後來,談戀愛談的那麼順利,他不像是人間的俗氣男人,傲然如江風,他對她說,自己身體不好不能生養,陳怡不介意,於是,兩人領證結婚,還在洛殷那裡領養了小女孩。
孩子很可愛,一家三口過的很快樂,可是一直有隱患,榮沉的家人十分不贊同他的閃婚,極力的反對,陳怡在婚後兩年內連續遭到來自他家庭的抨擊和敵對,甚至失去工作。
他明明是個華僑,卻在本地有一個殷實的大家族做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