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的地步,你就不應該有什麼遺憾了。縱然一刻的情深似海也好過有些人幾世的虛與委蛇。”哈爾點頭,眼淚卻落了下來,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樣,對布泰說,“可是,可是她答應我了,要做科爾沁的女主人。”
布泰本打算為侄子擦去眼淚,聽了這句話卻挺直了腰身,高聲說,“對,她還答應過姑母要做個聽話的乖女兒,要膝下承歡,為父母養老送終。可是她沒良心,轉眼就忘了,拋下了你我,拋下了皇上,死在了一直拿她當親生女兒一樣寵愛的十四叔的門前,一個人去天上快活了。留下我們這一堆人,我們能怎麼辦,該哭的哭了,該難過的也難過了,難不成我們也要隨她去了?當然不能,我是雅圖的母親,這不假,可是我還是皇上的妻子,你祖父的女兒,福臨的額娘,我的永福宮裡現在還有一個嗷嗷待哺的十一阿哥呢!你呢?你不也要做父母的兒子,要做科爾沁的男主人嗎?‘逝者已矣,來者可追’啊!”
說到這裡,布泰把語氣放緩了,“唐朝的元稹有一首悼念亡妻的詩不知你聽沒聽說過,世人都說前兩句寫的好,堪稱千古名句,姑母卻獨獨喜歡這最後一句,‘半緣修道半緣君’,元稹縱然再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