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在妖魔畸形扭曲的臉上看來尤為可怖,道:“不錯。”
“奸細一事確是真的,只不過那人不是千竹,卻是你——”天烈自言自語,忽地大叫起來,連聲音都在顫抖:“那千竹呢?我弟弟呢?!你們、你們把他怎樣了——”
古獸夫聽他問話,仍是笑,卻並未答話。
天烈又道:“為什麼是他?他不過一介弱質書生,礙不到什麼事,你們為何偏偏要陷害他?”
“——因為他有才。”張憲忠冷冷地道,話音剛落,四周頓時靜了一靜,“那小子雖不能上陣殺敵,但見事清明,眼光敏銳。當時只憑一封未送達的戰報就能推定蜀中戰局,更是單騎匹馬自己就闖了來,行動極有魄力。那時聽說此人存在,我便知他身負才華,日後必成心腹大患——而果真,修築文井江大壩時動作不過慢了些,便讓他壞了大事。不然的話,如今蜀州城下百里之地,早就是一片汪洋了。”
天烈聽他所言,心下如遭重擊,半晌說不出話來。古獸夫仍嫌打擊得他不夠重,補充道:“張大哥盯上了此人,然而要對付他卻容易得緊。自開戰以來,城中百姓的家書都是隨軍報一起送走的。我在軍中地位僅次於你,若要從中截那麼一兩封自然不費吹灰之力。那日我呈給你的書信,你是沒看仔細。那落款的修竹的確是你弟弟親手所繪,但若仔細觀察,還能看到膠水粘合的痕跡呢。”
“你這——喪盡天良的妖魔!!我但凡有一口氣,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怪我?”古獸夫連連嘆氣搖頭,神色誇張,“呵呵,畢竟說到頭,這得怪你自己啊!我所使得不過是些上不得檯面的小把戲,你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