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憋屈著聽那個苦大仇深的道白。短短兩句話,他聽出蹊蹺來了,怎麼的?說他兩年多音信全無?這是怎麼話說的?分明是他給他去了回信,他自己沒空閒回,還倒打一耙!
廖秋離不言語,蕭煜連氣恨帶傷心,把他點了他周身大穴這事兒給忘了,還以為他不說話即是預設,如此一來,愈更傷心,他爹孃過去時他都沒哭過,卻讓心尖上的人的沉默惹得眼眶濡溼。
“……我等了你五年多,不論如何,該我的,你得償我!”
你說的等我三年,三年後若我還是那門心思你就和我一道過的,說話不算話!看看期限到了就連夜跑路,你這是把一顆痴心跺在腳下狠碾呢,我那顆心就這麼不值錢,非得上趕著讓你下腳跺?!行,我犯賤,我認了,但你也別想落著什麼好!
“……”償你?償什麼?怎麼償?當年我是這麼說話的麼?你偷了梁換了柱還要反咬我一口!不帶這麼誣賴人的!
蕭煜見廖秋離由頭至尾不言聲,心徹底涼了,只能一狠心把人給收了,這樣至少少賠一些。他把他帶往最近的一處鎮集,挑了間帶單門獨院的客棧,包下一個院落,錢一甩,扔下一句話:我不叫人你們誰也不許進來,貿貿然進來,打死了不算我的!
他給的是金葉子,足金,一小把,砸都把掌櫃的砸暈乎了,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哪怕他肩上扛著一個一身喜服的大男人,他們一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裝作啥也沒看見。只要別弄得房倒屋塌,或是弄出人命,隨你們在裡頭怎麼鬧騰!
第14章 一不小心就霸王了
院門一關,房門一帶,周圍簾幕一放,整個房間就成了個私密的所在,隔斷世事,暫遁紅塵,兩人專心專意來場清算。他把他卸下來,擱床上,心裡恨嘴上狠,動作卻還是不自覺的輕柔,都不捨得“頓”著他,緩緩攬起緩緩放下,把他放穩當了、放舒服了,才把自己“疊”上去。
廖秋離急得額上冒了一層的汗,一次次使勁想要動一動手或是張一張嘴,沒用,整個人跟中了“定身術”似的,只能這麼看著蕭煜疊上來,解他衣衫上的活釦,一個個解,一層層剝,那雙手熱熱的、怯怯的,手心一層潮汗,摸到皮肉上留汗漬。摸了一會兒,手往下去,嘴上來了,嘴比手還熱,稱得上燙,兩片火燙的嘴唇尋到另兩片冰涼的嘴唇,四片唇膠著,膠了一會兒又不得不分開來,沒法子,兩人都是雛兒,沒吃過豬肉也沒見過豬跑,想要霸王的那位親個嘴都親到捨生忘死,連氣也忘了喘了,沒親夠,可氣不夠了,只能停下勻一會兒再撲上去接著親。
廖秋離忍著讓他折騰,想:夠了吧,還想怎麼樣?還要怎麼樣?
這位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一意描房子的畫匠不是沒見過龍陽春宮(因有些大戶人家為求情趣,也有讓在房子裡邊描這個的),自然知道男子之間情動以後大概是個什麼弄法,他就是不敢想,也不敢認。
這事兒放在蕭煜身上,他是一點也不敢想一點也不敢認,一點也沒防備,沒提防那位把手探到了後庭,那手上不知抹了什麼,“哧溜”一下就摳進去了。
這一下廖秋離嚇得不輕,他動不了,只能用眼神問他:你唱哪出?鬧夠了沒?!
正“霸王”著的這個畢竟是頭一回“犯事兒”,雖然事先看了無數春宮,但那畢竟是紙上談兵,真正到了實戰的時候,心裡沒底,手上猴急,猛的“入了港”,更是繃不住,掏出“傢伙”就想往裡硬碓!傢伙老大,洞忒小,兩邊對不上,根本進不去,硬碓進一點,被霸王的那位疼得不住的顫,兩人面對面纏在一起,他盯著他看,還是用眼神問他:你哪來那麼狠的心腸?這還是從前那個小栗子嗎?那個從前說個“喜歡”就要臉紅的小栗子到哪去了?你說的“好”就是這樣的好?不問青紅皂白,連個說清楚的機會都不給,做什麼全憑自己的喜好來,這就是“好”了,對嗎?我這麼些年來的關照關心,給了一堆驢肝肺,對嗎?
這麼問,先把廖秋離自己問傷心了——他知道他難,知道他的孤寒,也盡心竭力體諒他的難和孤寒,所以從帝京出來到大食的路上一路走一路寫,寫了一路的信,到了大食國頭一件事兒還是給他寫信,以後隔兩天寫一封,都記不清寫過多少封信了,寫還不算,碰到漂亮的畫,他還在信紙上描幾筆,輕輕幾張紙,多少心意,這個人一封也沒回過,今日卻拿這個做由頭來做些沒首尾的事!
“哭什麼!跟了我虧不了你,也虧不了你們廖家!”
哭了?誰哭了?
又過了一會兒,他嚐到嘴裡一股鹹鹹的滋味,這才知道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