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下餃子吃你也囫圇吃了,沒聽你說不合適,這會子吃飽了喝足了,倒有得話說了!”
“我又沒說不吃,只說這東西的口味奇怪罷了,甭管什麼只要是你做的我就吃!”
挖苦他一句,他就又不挑揀了。
“正經說話,出門在外諸多不便,有什麼做什麼,你呢,也真只能有什麼吃什麼了。”
“特別想吃烤羊腿,整條嫩熟了,撒孜然、辣子,拿刀片著吃,再來兩壺葡萄美酒,齊活了!”蕭將軍說得起勁,連烤羊腿都出來了,他見廖秋離聽得入神,就悄默聲地朝床內側靠了一靠,靠的路途“遙遠”,人又緊張,他的腳不小心蹭了廖秋離的腳一下,凍得他一凜,“你的腳怎麼跟冰柱子似的?!”,可算是逮著機會了,他馬上就扒拉開被子用手去攥他的腳,一攥才知道這人為何夜裡難睡,北地苦寒,數九寒天裡他是如何一夜夜熬過去的?
“不妨事兒,天暖和了就好了。”廖秋離躲他的手,儘量大而化之。
“別動!我就是給你暖暖,不做別的!”
丘八的勁兒大,不由分說把他一雙腳搶過來窩自己懷裡,“我抱著你的腳而已,又沒從頭到腳都抱著,你緊張個什麼勁兒?!”
“不用這麼麻煩,我灌個湯婆子放腳底下一會兒就暖和了……”廖秋離想把腳從蕭煜懷裡拔出來,拔不動,就告訴他不用他來,有湯婆子在這兒呢。
“行了,湯婆子到了半夜就涼了,遠不如人管用!你睡你的,我給你捂暖了再睡。”
“……真不用。”廖秋離生性不愛麻煩旁人,即便是至親他也甚少開口求相幫,都是自己對付就完了,再說了,冬日裡腳寒涼又不是什麼大事,犯不著這麼一驚一乍的。
“我說你哪那麼些廢話!再說就抱整個的!”蕭煜做慣了說一不二的丘八頭子,對這類掏著心挖著肺還不知道領情的向來沒有氣量,說著說著就爆了,還威脅,還說到做到,他真的把他整個拖過來裹進自己懷裡,一雙火熱的腳纏上一雙冰涼的腳,硬要把熱度渡過去。
“小梨子……打從十歲起我就有這麼個願望……希望能長成我爹那樣的身量,當然,能比他還高就更好了……我想把你整個包進懷裡,裹著你……那時候怕不夠高,聽人說飲牛乳能使人身量增高,還求我爹一天給弄一大罐來,水也不喝了,光喝這個……”
喝了兩年多,成效還是有的,蕭將軍身量比他爹還要高,手腳長大,沒白浪費那死貴的牛乳。而且還喝出了額外的成效——人白,北地胡塵這麼酷烈的,都不見把他磨黑了或是磨糙了,臉相照樣白淨細膩,說是白面書生也沒人不信,關鍵是一白遮百醜哇,何況蕭將軍一點兒也不醜。這麼俊一個男人摟著另一個長相平平的男人說些甜膩的情話,被摟得動彈不得的那位簡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說可惜心思歪了,他一定不願意聽,兩人這麼藤纏樹樹纏藤的,一句話沒說好後邊走火了可就太糟糕了。
“那時候只是瞎想,沒想過真能這麼裹著你……你這腳涼的毛病還挺及時的,了了我多年的一樁夙願。”蕭將軍越說越不像了,腳涼的毛病本就是氣血不足或是氣血凝滯的事兒,和及不及時什麼相干!說的跟那位故意涼了腳好讓他一償夙願似的!
“你身上燻的什麼香,這麼好聞……”
“……蕭煜你再這麼沒完沒了的說胡話我就到地上睡去!”廖秋離使勁掰他圈在他腰上的手,要從他懷裡掙出去。
“……我這是實話實說,又犯著你哪門子的忌諱了?好,你不樂意聽,我不說了,安心睡覺。”蕭煜嘴巴老實了,手腳卻還是囚著那位,不讓他掙脫了去打什麼地鋪。
你不動我亦不動,就這麼僵纏著定在了床上,身上的皮肉都是緊繃的,更睡不著了。靜了一會兒,廖秋離又覺出不對勁來——有什麼東西杵著他下邊,熱而且硬。他都而立之年了,對這物件不能不熟,也不能裝作不知道為何這物件要在此時“起立”。然而這話要怎麼說?罵這物件的主人臭不要臉的半夜裡耍流氓?說實話,還真罵不著,因這物件晨起可能要起立,受了熱可能要起立,受了刺激還是要起立,什麼時候起立真說不好。你說他胡亂讓這物件起立,他說心悅君兮,這東西自然而然它就起立了,不是他成心的。
“……我口渴,想下去倒杯水喝,你先鬆開手。”廖秋離無奈得很,只能撒謊說要喝水,先從這不尷不尬的境地當中解脫出去。
“慶之!”蕭煜喊了廖秋離的字,這是少有的事,他們兩人之間總是梨子來栗子去的,不叫名也不喊字,“給我抱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