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這樣心動了心亂了心碎了的,拿什麼去定?!
“老五,聽三哥一句話,事情還不到那個份上,咱得先把自己個兒保住了,不然照你這副模樣,就算讓你去驗真偽你也去不了!”廖允公見他面色慘青,知道這場無聲無息的大慟耗損了他心脈,險極,只能先拿好話哄他,讓他別一下把心弄死了,不然真讓你“千里尋夫”你也走不成。
“三哥……不成了……真不成了……應當如何……我是一點主意也沒有……心口疼……疼得喘不上氣……”
廖允公趕緊把他扶到自己身上,用拇指壓住他人中,這是危急關頭救人命的土法子,因他們家老么自小有弱症,五歲之前動不動就有事兒,當哥的練出來了,無師自通地學了一身土本事,就是給老么救命用的。後來老么上了雲清山,拜在雲清老道門下,唸了八年多定心經,好多了,至少外表看不出來有弱症,只是不能急不能驚,大喜大悲大起大落都不行。老么這副模樣怎麼說也有點兒出乎老三的意料,他是知道老么把平安扣給了蕭煜,但他以為那最多是種然諾,或者是一張待兌現的期票,票面上有幾千上萬的銀兩,然而時限不到,它是取不出來的,就是這麼一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模糊情分。
如今看來,老么對蕭煜的情分又不像期票,更像是“印子錢”,放出去多少還能看到數目,到了後邊,利滾利、驢打滾,他就糊塗了,看著像是對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