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熱情了,熱情得像是把只有八歲的她當做了自家兒媳婦,因為他的孟伯伯在介紹他的三個兒子時特別起勁,幾乎趕得上後世某網上的婚介了。
不管孟伯伯如何古怪,孟伯伯三個兒子眼光如何奇葩地看著她,薛紅紅還是一臉淡定,實則裝無知的度過了她的午餐時光。
下午她帶上劍就獨自出了府,廢話,這種奇怪的氛圍縱使是臉皮厚如薛妹子也受不了。
北京城不愧是帝都,在前世還是今生都是繁華到讓人感到喧囂,甚至於厭惡這種想要把人逼死的節奏。
但不得不說這種繁華還是讓人不自覺有些喜歡,至少薛紅紅提著劍走在街上很輕鬆,一路逛過去,薛紅紅雖然沒有遇見讓她特別感興趣的東西,但是作為一個妹子她的逛街慾望還是充分被滿足了的。
直到她經過一條巷子的時候,她的臉色才變得不好。
巷子很深,從巷子口卻看不到那一團黑影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空氣中的血腥味讓薛紅紅很容易就猜到巷子裡發生一些她並不喜歡的事。
因為練武,薛紅紅的視力十分的好,好到足以讓她看清了巷子裡發生什麼。
幾個少年正在被一群人圍攻,幾個少年的功夫都不錯,圍攻的那群人中沒有一個人能勝過其中的一個少年。
那些人顯然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只是纏著幾個少年,時不時抽個冷刀,想要耗死這幾個少年,少年顯然也不是吃素的,拼著捱上幾刀,漸漸放倒了圍攻的人。
隨著圍攻的人不斷被制住穴位倒下,少年身上的傷也越來越重。
兩邊的人就這樣僵持著。
不是少年們精疲力盡被拿下,就是所有圍攻的人都被放倒,少年逃走。
薛紅紅並不想管這種江湖仇殺,她的性子本就是這樣的淡漠,她沒有江湖人所說鋤強扶弱的正義感,也不會像個毛頭小子一樣什麼都不管不顧地衝上去。
薛紅紅只是想了一下就打算退出去,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離開,如果能在街上遇見捕快什麼的,她倒是能幫忙報一下官,如果能趕得上,這些少年估計能得救。
“丫頭,你等一下,來了就快點來幫忙。”就在薛紅紅要退出去的時候,其中的一個少年突然揚起頭衝她喊道。
一群人一瞬間都看向站在巷子口的她。
而喊她的那個少年,薛紅紅雖然很不想認識他,但她不得不承認她確實昨天才剛見過他。
正是昨天偷了她酒的少年,楚留香。
茫茫人海,遇見一個人都是一種緣分,連著兩天都遇上同一個人或許也稱得上難得的緣分,又或許也是一種孽緣。
☆、朋友
巷子就這麼大,一群大漢和三個被圍在中間的少年,本來就有些逼仄,一覽無遺。
一身紅衣的女孩站在巷子口就更顯得格外醒目。
薛紅紅嘆了一口氣,“我上輩子一定是欠了你的。”
女孩說著緩緩地抽出了她的劍,她的目光隨著她的心不斷地平靜下來。
現在再解釋什麼,這群人也不會相信她的話。
既然如此,她又不是溫室裡的花朵,打一場又有何懼。
她手裡有劍,她還能出招,她也不懼死亡,那戰一場又何妨。
她突然覺得有些熱血沸騰,她從未感覺到自己是如此的好戰,她也從不知道自己骨子裡也有如一個江湖俠客般的悍不畏死。
與今天這些少年充滿悍勇的拼殺相比,昨天那一場真的就是小打小鬧,少年與她都沒有拼命的意思,這也是昨天她刺了少年一劍就送他酒不再相鬥下去的理由之一。
避無可避,也不想避,那便一戰吧。
所以她沒有任何留手地刺向了離她最近的大漢,一劍刺穿了他的右肩。
這時候妹子的剽悍屬性逐漸顯現出來。
薛紅紅的功力並不深,與江湖上成名已久的那些大俠們比起來,一個八歲的女孩子就算再怎麼刻苦練習,也比不上經營了幾十年的功力來得深厚。
但她卻好像天生就應該習劍一般,在出劍制敵上有出奇敏銳的直覺。
明明是普普通通的一把劍,在妹子手裡卻像一道閃電,迅疾刁鑽,劍劍刺穿人的右手與左腿,劍劍不空,劍劍對穿。
不多時,小巷子裡已經躺下不少人了,一點血液有些甘甜的味道在整個巷子裡彌散開來,慘叫聲也只是讓妹子的劍更快了。
艾瑪,叫的好嚇人,快拿劍弄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