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得瑟道:“天真同志看到沒,這就叫123。就只要3步全搞定。”胖子嘿嘿嘿地笑了幾聲:“走著,胖爺帶你見識見識。”
胖子再回身一看,吳邪正半趴在張起靈身上。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兩人好一幅緊緊相擁的模樣。要是擱平時,胖子才不會讓自己成為亮度十足的電燈泡。但現在酒意上湧,膽子也變得肥起來。
他三步兩步走回去,不顧三七二十一,扯著吳邪的手臂就往店裡走。吳邪平靜而又短暫的休息被打斷。突然左手臂被胖子抓住,被扯得一個趔趄。慌亂之下,他只好右手緊緊摟著張起靈的腰。再一看胖子身後那“足療”兩個字,就知道胖子的意思了。遂和胖子卯足了勁,不肯進去:“老子不、不進去,我家教很嚴的。”
結果力氣不敵胖子,被胖子一個猛用力還是被拉了進去。吳邪掙扎著向身後的張起靈道:“小哥,我不想學壞的。黑瞎子說我骨骼不精,不適合享受這些。”
胖子哪給吳邪求救的機會,趕緊捂著吳邪的嘴:“天真你和小哥的事,胖爺我最明白不過。這麼多年,你們自己不說,胖爺心裡也明白。最艱苦的時候都熬過去了,就等著你們給胖爺一句明話了。不管你們怎麼決定,胖爺我只盼著你們好。反正依胖爺看,你們註定是要在一起的。趁著你倆現在這層窗戶紙還沒捅破,胖爺帶你去見識見識。”
吳邪嘴巴被捂著,只能從胖子肥碩的指縫中含糊地反抗道:“見識個……屁。”胖子哪裡聽得他的拒絕,隨便抓了個服務員,一邊豎起三個手指頭一邊推搡著吳邪往裡進:“三個、三個,我們三個人,來個包間。”
到了包間,胖子撇下吳邪,看也不看,對裡面道:“先給胖爺來個精油推背。”說著話就開始脫褲子,肥大的內褲邊都露了出來。
結果把女服務員嚇得花容失色,緊閉眼睛,大叫一聲:“啊啊,我們這間是精油推背只推背啊。不帶……這個下面的。”
尖叫聲瞬間把吳邪的神志拉回,他睜開惺忪的眼睛,看胖子褲子脫了一半的耍流氓樣,就知道胖子真是喝大了。同時也是丟人丟大了。
吳邪一副不忍直視的樣子,招手讓張起靈過來幫忙。他一步三晃來到胖子面前,走過去推推胖子那肥碩的身體,結果胖子一個“五體投地”狠狠地趴在了床上,不多時便呼嚕震天響了。
吳邪微怔,看著張起靈。兩人眼神交流片刻,似乎在某種火花的碰撞中達成了一致意見。吳邪眼珠滴溜溜地轉了兩圈,狡黠一笑,掏了一把錢匆匆塞給服務員說:“他今晚就在這過夜了。再給他煮點醒酒湯。”說完就拉著張起靈風一般地跑了。
深秋的夜晚,吳邪拉著張起靈在墨色的天空下,踏著滿地的金黃,迎著皎潔的月色,飛快地奔跑著。
跑了一段之後,吳邪哈哈大笑。張起靈也露出了少有的笑意。張起靈牽起吳邪的手,與他步伐一致,肩並肩地走在回去的路上:“吳邪,我也有3步。”
“什麼?”
一人一笑一心,守得吳邪一生。
10,彎月
梁灣並沒有想過還會再見到他們,甚至見到曾經那個姓張的病人。
在經歷過古潼京的九死一生後,她作為一顆棋子從這場圍城之戰裡活了下來。她慶幸自己還能活著。她能活下來,靠的也許是那個鳳凰紋身,也許是命運與機遇並存,也許是因為一些人的仁慈。
更也許在她發揮完她棋子的作用之後,她便被遺棄。並沒有人在乎她的死活。
但是不管旁人怎麼看,既然活下來,那她便會繼續活下去。在經歷過深幽如暗的地底生活和荒涼無垠的沙漠冒險之後,梁灣愈發地懷念城市的擁擠和嘈雜。
即使城市裡面並不安全,即使霧霾和交通堵塞也讓她煩惱。然而她並沒有逃離城市,儘管在城市裡安定下來之後,她越是想念乾淨的空氣與自在的呼吸。
但既然是梁灣,便有梁灣她自己的原則與任性。她也沒有選擇休息或旅行來緩衝這一路下來的匪夷所思。相反地她決定繼續留在北京大學第一附屬醫院。
不是為了秘密,不是為了那個姓張的病人,也不是為了王盟或吳邪。她所做的決定並沒有參雜這樣或那樣的目的。
她就是單純地想在熟悉的環境裡,眾多的人群中,尋找她在古潼京裡幾乎丟失掉的安全感及自信。她想做回從前的自己。
或者看一看所謂的人性。
然而,在醫院裡,死亡和爭鬥並不亞於沙海之下。能得到這份工作她花了不少功夫,畢竟當初她在這裡也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