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實習醫生。而她當年帶著黎簇混出醫院,又修了好長一段時間的年假,使得她在醫院的聲譽並不是太好。
她見了她的導師,又打通了不少關係,才再一次在醫院裡獲得了工作。
梁灣是在跟護士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後才發現那個胖子的。眼前的胖子與她記憶中的胖子相比,身形依舊肥胖,身體的靈活性也許是因為年齡的原因比不上以前,但依舊是一個靈活的胖子。
梁灣下意識地閃躲了一下,她並不想再參與到吳邪的事情中去,所以當她意識到那個姓張的病人,現在應該叫他張起靈才對,也許會和吳邪一起來的時候,她一路小跑直到消失在走廊盡頭的拐彎處。
她並沒有穿高跟鞋,身後沒有高跟鞋的踢踏聲,只有病人與醫生、病人與病人、病人與家屬的交談聲。但是在狹長的通道里下意識地躲避與逃跑帶來的危險感覺仍然讓她心有餘悸。也許在她某個不經意的回頭或者碰撞之中就會遇見可怕的東西。
身後沒有人跟過來,走廊拐角處只有偶爾幾人以一臉莫名其妙的眼神看著她的家屬。大多數人並不關心她這樣快速奔跑,神情緊張的樣子。梁灣雙手扶著膝蓋,靠牆喘息了片刻,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簡直不可理喻。
她又何必東躲西藏。
既然這個胖子出現,勢必與吳邪有關係。梁灣有點慌張,她條件反射性地開始分析眼前的狀況。如果吳邪想要知道她的境況,他分分鐘可以搞定,想要出現在她面前簡直易如反掌;而如果吳邪並不是刻意出現的,那就說明這件事與她沒有關係。
但梁灣思前想後,對於自己的分析並沒有太大把握。鑑於之前她所曾遭遇過的失敗,以及對形勢的錯誤分析。她的一部分自信心被埋在沙海底下。但同時她又抵不過內心的好奇,又折了回去。翻找了一下剛才特地看了一眼病房號裡的病人資料,竟然是吳邪。
梁灣啼笑皆非地對著病歷本發呆。一瞬間她的腦海裡閃過無數種念頭,和張起靈一樣腦損傷導致記憶障礙?陳年舊疾復發?或者神經異常?也可能……病危?
匆匆看完之後梁灣訝異地低喃一聲:“真是奇怪。”據她打聽到的訊息來說,吳邪身上的傷疤不計其數,歷經的艱難險阻數不勝數,真沒想到最後竟然是右手腕骨折把他送進了醫院。
這應該是吳邪受過的最輕的傷了吧。梁灣越想越好笑,笑到最後感覺出了不少氣,隱約有種解恨的感覺,之後她便心無旁騖地繼續工作了。
然而當天晚上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斷斷續續地睡了好幾次,不是夢到黑毛蛇,就是各色各異的蟲子,最後吳邪對她燦然一笑讓她從夢中驚醒。
她拍拍胸口給自己壓壓驚,看著窗外灰濛濛的天氣,起身下床準備值班。上午半天幾乎就是在心不在焉的狀態中過來的,到最後她跺跺腳任命地朝著吳邪的病房走去。
她靠在病房門口往裡面看了看。吳邪似乎剛吃完飯,一邊的胖子正在囫圇吞香蕉,幾乎把果籃裡的香蕉吃了個光,張起靈正在收拾碗筷。
梁灣仔細確認了張起靈和胖子並未負傷,看來這次真的不是什麼大事後才決定現身。
身上的白大褂讓她在醫院裡行走自如,並沒有在沙海中被危險追逐著狼狽奔跑的壓迫感。相反地在這裡,她感覺更自在。
她輕咳一聲,推門而入。
吳邪對於她的出現並沒有表現出過多的驚訝,咧嘴一笑:“梁醫生。”
淡然自若。對於她身穿白大褂出現在醫院裡似乎連半分詫異的感覺都沒有。梁灣心跳的頻率慢慢恢復如常。既然知道她在這裡,也知道她的身份,看來吳邪對她的境況仍瞭如指掌。但是他並沒有主動現身,也許……梁灣想吳邪出現在這裡真的只是偶然。又或者吳邪仍在盤算著其它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就等著她自己跳入。
梁灣沒有卸下心牆,依舊保持著謹慎。禮貌地點點頭看向三人,依次打招呼。吳邪說完話就幫著張起靈收拾。胖子嘴裡還塞著香蕉含糊不清地跟她打了聲招呼,而張起靈直接無視她的出現。
真是一點也不好客。梁灣心道。
不過,女人終究是女人。不管是在哪裡,都免不了好奇心和八卦的天性。她很快從懷疑恢復到八卦的心態。梁灣指指吳邪打著石膏的手臂問道:“怎麼搞的?”
“小傷小傷,打籃球扭到了而已。”還沒等吳邪開口,胖子扔掉香蕉皮最先接過話語權。
“你還好意思說。”吳邪從胖子手裡接過又一根準備下肚的香蕉:“要不是你各種老當益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