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樂的童年、初中,一直到大學畢業。”
說起過去的青蔥歲月,吳媽媽也是一陣嘆息不已:“二十幾年都平安過去了。我總盼望著日子就這樣平淡地過下去吧。我不求小邪大富大貴,只求他一生平安。有時候我也跟著吳邪奶奶唸佛,希望厄運不要降臨。可惜啊……”
吳媽媽長嘆一聲:“可惜該來的總是要來的。我的兒子還是被捲進了謎團。”
“是我不好。”張起靈真誠道。如果可以他最不想牽扯進去的那個人就是吳邪。過去種種努力和隱瞞,都只是想吳邪遠離這一切紛爭。可是沒想到最後還是把吳邪捲進了局的中心。
“唉,”吳媽搖搖頭:“我怎麼可能沒怪過你。”
“我太瞭解三省的性格了。他年輕時跟著你東奔西跑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們做的事情不簡單。雖然我有時候也會亂想,總在老爺子身邊唸叨幾句。可老爺子對三省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我也更插不上話,就安心在家帶孩子。我盼望著你們趕緊把事情了結了吧,千萬不要扯到小邪身上。但是怎麼可能呢?”
“知道小邪偷偷揹著我和他爸跟著他三叔下地的時候,我氣了好一陣子。好好一個大學生,畢業沒多久竟然去地下搗騰?三省居然還由著他。後來我跟他二叔打聽,知道你也去了。而且還是和二十年前一模一樣的樣貌時,我就知道小邪這次是真的脫不了身了。”
“我看他二叔的樣子,我就知道小邪跟著三省下地他是知道的。你也知道,我們吳家就小邪這一根獨苗,二白和三省都把小邪當親生兒子看待。既然他們事先已經透過氣,我估摸著他二叔是同意小邪跟著去的。再說,去都去了,我也不能對著他鬧。既然有他二叔在,我多少也比較放心,至少小邪是安全的。”
“可我還是不放心哪。”說到這裡,吳媽媽的聲音陡然提高了幾個分貝,滿是擔憂與苦楚。
“回到家後,我隔三差五就給他二叔打電話,問小邪怎麼樣了。他二叔前兩次還說他派人守著呢,都挺好的。後來我再給他打電話時,雖然二白一直比較穩重,但是隻要他在電話那頭嗯嗯地應我幾聲,或者是半天沒動靜,我就知道事情不是那麼順利。”
“他爸倒是個心寬的,一個勁地安慰我。說我女人就是多愁善感,喜歡想太多。什麼年輕人就該出去闖闖,老吳家骨子裡都流著那種血,攔都攔不住的。就他自小鍛鍊得好,接受得住誘惑,耐得住寂寞,才養成了如今這種性子。我就罵他光顧著搞什麼學術研究,都不管兒子的死活。”
吳媽媽說著似乎想起了當時吳一窮的樣子,她不好意思地對著張起靈笑笑。對面這人安靜地坐在那裡,一聲不吭不打擾不討論的傾聽模樣讓她感覺很安靜舒適,比與同齡的婦人一起討論家常還要舒心。
她歇了片刻,抿了一口茶,繼續道:“我一個婦道人家,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你們。我就想去看看小邪,可每次去他都不在家,只有那個夥計在。說什麼老闆去外地做生意了,等賺了大錢就回去看我們。”
“其實啊,我們哪裡需要他賺大錢呢。老爺子留下來的遺產就夠我們用了,再說我們也不是揮霍的人,自己也有經濟來源。又不是頓頓都要大魚大肉山珍海味的,掙點錢養活自己綽綽有餘。”
“我知道那小夥計敷衍我呢。這夥計人倒也老實,就是被小邪教壞咯,還跟他一個褲筒出氣。跟老癢、小臣一個樣,自小几個人圍在一起商量著上樹掏鳥蛋的事情就會一起瞞著我。他跟我說老闆賺大錢去了,我就明白吳邪那小子又不知道去哪裡混了。”
“等後來啊……”說到傷心處,吳媽的眼圈已經開始隱隱泛紅。
兒子大了不跟父母住在一起已經是很平常的事情。可是她明知道她的兒子可能在某個她所不知道的地方探險、受傷,怎麼可能不傷心、不擔心。
“等後來我就儘量讓自己往好處想,想著逢年過節的時候小邪自己肯定會回來看我們。他那麼一個孝順的孩子過年總要回來的。”
“前幾年還好,雖然回來呆的時間不長,偶爾有點小傷小痛我也能接受得了。可是再後來,”吳媽抹抹眼睛:“後來他真的就一兩年都不回來了,就算是過年都看不到他。我讓他爸去他鋪子裡看看,不僅那個夥計沒了,連店門都關了。”
滾燙的淚水順著臉頰吧嗒吧嗒往下掉,吳媽媽已經掩飾不住自己的難過:“我早就不知道三省去了哪裡,連是死是活我都不知道。沒辦法,我只好去問他二叔。他二叔這個狠心的也不肯告訴我。”
“到最後,我差點要絕食,他二叔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