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證據都指向,他是個天然彎。”
“你的推斷可靠?”
蔣玲玲攤了攤手,“□□不離十,不過也是我自己的總結而已,沒有細研過。”
看方秦的神色又有些暗淡下來,蔣玲玲也不注意一下自己的穿著,一胳膊搭在了方秦肩上,那種奸笑,日月無光。
“怎麼?你是吃醋跑出來的?”
方秦不可置信地盯著她看,她還是笑得意味深長,他就淡淡問了句,“你怎麼知道?”
“見你兩面就都知道了。第一次我調戲不是許櫟風被你誤會了嘛,你又氣又拽地摔門就跑了。第二次你看我和許櫟風在那裡玩親熱就鬧彆扭,”她朝方秦很自信地揚起大拇指,“我這可是火眼金睛,什麼細枝末節都難逃我的法眼。”
方秦眼神暗了暗,“只是我單戀而已,他又不喜歡我。”
蔣玲玲拍了拍他的肩膀走近一家超市,“別想太多,今天陪姐姐喝酒,姐姐教你怎麼發洩。”
果真,蔣玲玲崩著兩截破絲襪往櫃檯前一拍,那收銀臺的小姑娘嚇了一跳,還以為遇上精神病了,趕緊丟下手機給她招呼到。
蔣玲玲只要了兩箱罐裝啤酒,她和方秦一人一箱抱著回到她們外資公司給分配的宿舍。
房子不錯也挺寬敞,一室一廳,一廚一廁。本來蔣玲玲還有個室友,也不至於邀請個未成年來陪自己舉杯痛飲,但是最近禍不單行,連室友也趁熱戀期和男友雙宿雙棲去了,晚上她就真像個神經病一樣坐在自己的床上盯著另一張床上的泰迪熊,一人一熊大眼瞪熊眼,還是……挺熱鬧。
按科學推論,蔣玲玲這種樂於落井下石,煽風點火的人應該活得瀟灑不羈才對,怎麼會對失戀這種小事傷心難過,還得要一醉解千愁?
果然女人心海底針。
蔣玲玲佝僂著腰小碎步快快挪著,一把把啤酒扔到茶几旁就就不顧形象地坐在地上大喘氣,“小秦子,姐姐我先去換件衣服,不許偷看啊!”
方秦木然地朝她點點頭,蔣玲玲笑呵呵地拍拍屁股站起來,“雖然你喜歡男生呢,但姐姐這身體也不是未成年能看的,我怕一下把你掰直了許櫟風得恨我一輩子。”
方秦抿著嘴朝他笑笑,“放心,只要世界上還有許櫟風這個人,我就直不了。”
蔣玲玲出來的時候綁起了頭髮,衣服也換成了輕便的學生服,短褲大半被衣服蓋住,腿也挺細。話說是個美女沒錯,怎麼癖好就那麼沒心沒肺,是個男人也招架不住呀。
她拉開冰箱,從廚房端出一盒牛肉乾,一盒花生米,一袋子滷蛋。把這些擺到小茶几上她又擰著眉毛看了看,“是太寒酸了點,”隨即掏出手機叫了一份披薩餅。
她盤腿坐在地上叩開一罐啤酒遞給方秦,“給,小秦子,跟許櫟風那種無趣的人住在一起應該是第一次喝酒吧?”
方秦搖搖頭喝了一口,“不是,我晚上在酒吧上班,也陪客人喝一些,但……沒讓他知道。”
蔣玲玲咬了一口被滷水染成醬色的滷蛋,一邊嘴巴包得鼓鼓的,她有些吃驚,“你在酒吧上班?”方秦點點頭,她喝口酒死嚥下嘴裡的蛋渣,哽著氣說,“許櫟風居然同意你去那種風花雪月的地方,你還是個未成年他這個老師也當得太隨便了吧。以後我的孩子一定不讓他教。”
“我先斬後奏的,那是熟人開的店,很正規沒什麼問題。”
方秦已經一個人喝完了一罐,蔣玲玲看他已經逐漸進入狀態,這孩子看來壓抑了很久。
“你是不是覺得現在還用他的錢,壓力很大?”
“我的心思都已經跟他說了,要是還讓他照顧著,這種貌似親情的關係就永遠不會結束。這種感覺很討厭,我可以每天看著他,可他的心裡就只有個讓他驕傲的小鬼罷了。”
蔣玲玲津津有味地嚼著牛肉乾和方秦碰了一杯“那他都知道了,就沒有什麼表態?”
方秦搖搖頭,想到許櫟風當初含糊的說法,說什麼會給他一個機會,但現在呢,卻和另一個女人出雙入對。他臉上掛上一絲冷笑,搖頭將酒水一飲而盡,“他沒說,估計怕傷害我。”
蔣玲玲見他喝得那麼急,連忙上去拉他的酒罐子,“你那麼急幹嘛?一會兒了我的苦訴給誰聽。”他拍了拍方秦的背也把他拉到地上坐著,“小秦子啊,你別那麼消極,依我看許櫟風那二愣子連他自己的心意都不明白。你看啊,一個二十幾年以為自己理所當然會喜歡異性的人突然被一個同性告白了,正常人都嚇跑了好不好,而他卻給了你個含糊不清的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