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男人,面對心愛的女人時,會怎樣。
我只知道,看著她的睡顏,這一刻我很滿足,雖然這中滿足中,也會透著淡淡的酸澀——
只因為我不是她的唯一,可是那又怎麼樣呢,她是我的唯一,那就好。
雲翳直起身子,看著這個沉睡中的小人兒,青絲流瀉,眼梢含笑,淡月彎眉,櫻唇點紅,他伸出手,輕輕地觸控著那水嫩的臉頰,像是不敢多施一分力,生怕在她的絲滑上留下印記。
“你知道我愛你,但是,你不知道,有多愛……”
雲翳忍不住輕俯下身,親吻那嫣紅的一張檀口,這麼軟,這麼柔,女人輕柔的呼吸帶著甜香,鑽入他的鼻息中。
想要與她小舌痴纏的狂熱,瞬間席捲了男人,他明知道她累了倦了,好不容易才從令人戰慄的快感中抽身睡去,可還是抑制不住地想要吻她,哪怕將她吵醒,惹來她的好一陣嬌嗔。
他剋制著自己的慾望,吻上她的眉心,光潔的額頭,挺直的鼻樑,最終,才來到她美好的唇上。
他在慢慢採擷那一縷芬芳,太快了,便似乎怕褻瀆了這份美好一般。
“嚶……”
不勝其擾的女子終於悠悠轉醒,唇微張,便鑽進來他的舌,只能發出一聲低呼。
佛經有云,無人不冤,有情皆孽。
就算他和她,他們和她,有那麼多的糾纏和誤會,有那麼多的傷害和心碎,恐怕,今生也要註定捆綁相依了。
“你醒了?”
男人暗啞的嗓音洩露了他的渴求,錦霓雙臂纏上他的頸子,嘟嘴道:“剛睡著,便又被你弄醒了。”
說完,她嬌憨十足地張開小嘴兒,打了個哈欠。
雲翳憐惜地抱緊她,拉過來薄被,蓋住兩個人,這才輕聲道:“醒了也好,我有事與你商量。”
他的眼在黑暗中如一雙星子,面色卻是鄭重的,看得錦霓一愣,猜想他接下來的話,一定很重要,不覺乖巧地等著。
“鬱驍的身子,還需長久地調養,這非一時之功,你要有準備。另外便是,我當年曾聽師父提起過,南華寺有一朵名為‘萬佛朝宗’的九十九瓣蓮,只需用一枚瓣片,研成粉沖服,便可調養身體,尤其對習武之人有莫大的作用……”
不等他說完,錦霓已經激動地起身,面向他坐好,驚喜道:“真的有這個九十九瓣蓮麼?雲翳,我們就去南華寺要來一片花瓣,好不好?”
雲翳臉上雖笑,心裡卻笑她高興的太早,那蓮花可是南華寺的寶物,莫說只是尋常人,便真的是當今天子,恐怕也不是說要就能要得來的。
可他不能把這其中的實情告訴她,徒添煩惱罷了。
“好,我儘早起程,一是鬱驍的身體最好不要再拖了,二是我擔心,這地方早晚會被羋閒鶴髮現,到時……”
“你說什麼?你儘早?你要自己一個人去?那我呢?”
吃驚地瞪圓了眼睛,難以置信方才聽到的話,錦霓一把抓住雲翳的手,驚訝道。
“鬱驍需要你照料,良燦這段時間,功夫精進了不少,人又細心,和你脾性又相投,他雖不說,可我看得出來,他是歡喜和你相處的,有他在,你們的安全我也放心。我會隨時和你們保持聯絡……”
深邃的黑眸中,滿是濃濃的不捨和堅決,他這輩子全部的寵愛和柔情,都用到了懷中的女子身上,毫無保留。
“你別說了!”
一雙美目早已湧出淚花,卻強忍著不哭出來,錦霓抽噎一聲,喊出來截斷他的話。
“你又想自己一個人扛,你知不知道,這樣子我會多擔心,肚子裡的孩子也會擔心……”
痛苦地哽咽出聲,她委屈地瞪著他,雙手習慣性地護住肚子。
忍著淚,她再次將手撫上他的臉頰,痴痴地看著他,嘆息一聲。
“我當然想要那什麼蓮花,可是,若是去,便一同去,一同回。你不離我,我也不離你。”
看出她眼中的執拗,雲翳握住她的小手,細細地輕啄,眉眼間還尚存猶豫。
“良燦留下,照顧鬱驍,我們兼程趕路,想必用不了很久,速去速歸,如今孩子的月份還小,我也不會行動不便。”
她繼續勸說著,話語流暢得儼然事先練習過一般。
雲翳點著她的額頭,笑道:“偏你道理多,就是月份小,我才擔心。等到害喜嚴重些,我真不知道這一路上你要遭多少罪。”
錦霓捂著嘴,咯咯笑道:“大不了你伺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