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讓我最後抱一抱你吧。”吳杵輕聲的說著,聲音輕到連站在對面的蘇南溪都沒有聽清楚。
蘇南溪正想要讓他再說一遍的時候,吳杵卻上前垮了幾步,一把將她摟在懷裡,力氣大的讓她撞得生疼。
蘇南溪被嚇了一大跳,奈何她的力氣沒有吳杵的大,推託了幾次也沒將他推開。原本蘇南溪想要放她一馬,可是眼下不就是殺了他的最好機會嗎?
於是,蘇南溪不再掙扎,小心翼翼的拿下了另一邊的簪子,就在她舉起了手想要刺下去的時候,吳杵開了口,讓她的手生生的頓住了。
“蘇南溪,你這個女人的心怎麼能這麼狠,說恨就真的要恨一輩子。”吳杵開了口,他知道蘇南溪的動作,只是他還有些話沒有說完。只要他說完了這些話,任由她宰割,他絕不反抗,絕無怨言。
“你可知道,當初你失去的孩子,那也是我的孩子。你心痛,我亦是如此。我想好好的與你相處,可是卻已經來不及了。我以為慢慢的你就會放下仇恨,可是我又錯了。你的心,比我想象的要狠,真的如鐵一般。”
“你當初說讓我選,是殺了我,還是和離。我選了死也不與你和離,今生不死不休,我以為遲早有一日你會懂得我的心。你到底是視而不見,還是真的不知曉?”
☆、178。178…和離
“我原以為時間久了就能打動你,只是我忘了,這失去了便再也回不來了。”吳杵說著,手臂又收了收緊。他不想要放開,可是時辰到了,他也該走了。最後他深吸了一口氣,在蘇南溪耳邊說道,“溪兒,我愛你。若你想要取我的性命,我絕不反抗。”
他從未這樣叫過自己,蘇南溪垂眸,舉起的手也緩緩的放了下來。不死不休,不如永不相見。
蘇南溪用力推開了吳杵,“你走吧,從今以後你我永不相見。”
吳杵本就準備鬆手,被她一推往後推了兩步。她的手裡還握著那根尖細的簪子,她最終還是沒有下手。
可吳杵並沒有因蘇南溪的手下留情而開心,相反他到寧願此生能死在蘇南溪的手上。這樣就算是死了,她也能夠記他一輩子。
大概,他們的緣分也就到此為止了吧。
已經到了第三日,最後的期限了。吳府早就派人秘密的設下了埋伏,瞿毅也想要看看這人到底是何方神聖,於是也在一旁待著,等著那人的到來。
吳尚書捧著一個小盒子,裡面裝著的是和離書。他今日就是要以這個為誘餌,引那個人的出現。
眾人一直等著,到了午膳的時間也不去用膳。就算肚子早已咕咕叫了,他們也視而不見。
到了傍晚,屋簷上突然出現了一個黑衣人,一身皆是黑色,只露出了兩隻眼睛。那人的手上握著一副弓箭,遇見上還有一張紙疊成長條系在羽箭之上。
吳尚書自然是看到了他,大喊道:“這個盒子裡裝的是和離書,你若是想要便自己下來取,屋簷那麼高,我可丟不上去。”
他這麼大聲的喊著,一是為了讓孟顯下來,二是為了提醒已經埋伏著的人,他來了。
蒙著面的孟顯輕輕一笑,左手拿弓右手拿劍,拉滿了弦。
吳尚書見他把羽箭對著自己,嚇得是屁滾尿流。連忙求饒,“這箭上不長眼,這可使不得啊。”
孟顯可不管他,手一鬆,那羽箭就飛了出去,卻不是落在吳尚書的腦袋上,而是落在了一處不起眼的門上。射完了這一箭,孟顯轉身就走,絲毫沒有停留。
他的落箭處看似毫無章法,可確實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一驚,他似乎早就知曉了。
看著孟顯走了,瞿毅再躲藏也就無用了。他開啟了這扇門,從裡面走了出來,順手拔下了門上插著的羽箭,取下了上面的紙條。
可瞿毅看著這紙條上所寫,越想越是氣憤,連忙讓吳尚書開啟裝著和離書的木盒子。
吳尚書不明所以,但也只能乖乖照做。可當他開啟這個木盒,看見裡面空無一物的時候,臉都白了。把木盒顛來倒去好幾次,可木盒裡依舊是什麼都沒有。
“不用找了。”瞿毅不滿的說道,看著孟顯離開的方向,“在我們布好局之前,他就已經把和離書給拿走了。我們這裡這麼多人,算是被他戲耍了一回。”
是的,從一早開始,他們便佈下了天羅地網埋伏在這裡。若說這和離書一直都在,那人不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吧和離書給拿走,唯一的可能就是在他們未曾安排好一切之前,那人就已經取走了和離書。
這樣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