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就可怕了。能對所有的事那麼瞭解,就說明那人一直都在暗處躲藏著觀察他們,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眼中。
如同一個跳樑小醜一般,任人觀賞。
他們這麼多人,竟從早上開始就守著一個空盒子,甚至為了這個盒子,眾人連午膳都不吃,一直熬到了現在。
真是讓人生氣!
吳尚書知道是自己的失職,顫巍巍的說道:“是否能從字跡上,找到這個人?”
瞿毅又把那封信看了一眼,最終搖了搖頭。“不行,這封信乃是街邊的寫信人所寫,根本無法斷定是誰。”
說著他把手中的信揉成一團,狠狠的丟了出去。
瞿毅這邊是栽了跟頭,這可讓孟顯開心壞了,一進酒莊便回稟道:“婉碧姑娘真是神了,你怎麼知道吳府一定會佈下天羅地網等著我?”
婉碧見他那麼高興,知道這件事是成了。“按照三皇子的性子,他定不會甘心吃這個虧。縱然沒辦法選擇第三條路也一定會討些好處,讓自己多少有些利益。他若是抓住了你,就可以知道背後之人是誰,這樣一來,多少能夠當面討價還價,甚至能夠反咬一口。”
“婉碧姑娘真是好見解啊。”孟顯拍了拍手,是由衷的讚歎。
“既然現在和離書已經拿到了,接下來只要交給蘇南溪,讓她搬出吳府即可。”
今日吳府的動靜不算小,吳杵雖然多少有些察覺這件事與蘇南溪脫不了干係,但也過來與她說了一聲,讓她今日無論如何都不能出門。
晚些時候,眉安來報,說是那些人都撤走了,誰也沒有抓著,但是和離書確實是不見了。
既然和離書已經離開了吳府,那麼就是婉碧他們的手了。蘇南溪立馬吩咐眉安與眉裡整理東西,等蘇府的人一來,他們即刻就走。
這邊婉碧從孟顯的手裡拿過了和離書,小心翼翼的藏好,便回了蘇府。
蕭若月不得動彈,辛梅也死在了蠻人的手中,蘇豐仍在回帝京的路上。此時蘇家的一切,都由婉翠做主。見到婉碧遞出了和離書,婉翠立馬派了人去吳府,勢必今日就要把蘇南溪接回來。
吳府知道蘇南溪是留不住了,但是沒想到蘇府的動作竟然這麼快。此時天已經完全的黑下來了,這夜路多少有些不好走,可是蘇南溪與蘇府派來的人卻是執意要在今日離開。
吳尚書與吳夫人對此,只能無奈的送蘇南溪離開。人家都把和離書拿出來了,這就意味著蘇南溪從今往後再也不是吳家的人,他們又有什麼理由再留下她?
走之前,蘇南溪往後看了一眼。吳尚書與吳夫人都來了,就連二小姐吳頤都出來送她了。可是在這人群中,並沒有吳杵的影子。或者說,從今日吳杵來提醒她之後,她便再也沒有見過他。
蘇南溪回過了頭,踏上了馬車。正如昨晚所言,不如不見。
看著馬車緩緩離去,站在石獅後的吳杵終於露了面。既然她想要如此,那他便只能成全吧。
蘇南溪回來的時候,婉碧早就已經在等著了。她下了馬車見到婉碧的那一刻,笑了一下,“我會遵守我的承諾。”
她已經答應了,那定是不會反悔的,低著頭退了一步給她讓路。
蘇南溪並沒有去自己的房間裡,而是去了蕭若月那,看著自己的母親躺在這裡,心裡別提有多難受了。
蕭若月見她來了,雖然不能動,但是眼睛裡都流露著笑意。
看到她這樣,蘇南溪就更難受了。她替蕭若月掖了掖被子,把自己和離的事,從頭到尾給蕭若月講了一遍。
這個晚上,蘇南溪與蕭若月講了好一會的話,但也就只是蘇南溪一人在講,蕭若月只是默默的聽著。
蘇南溪並沒有提及婉碧與蘇念魚的事,她怕蕭若月接受不了。
幾日之後,蘇南溪提出要去梅莊看望蘇念魚。婉碧點了點頭,帶著她去了梅莊。
原本蘇南溪以為婉碧是趁著蘇念魚生病之際想要渾水摸魚,可她看見蘇念魚一臉清明的站在她的面前,不由得愣住了。“姐姐,你……”
蘇念魚看著她,並沒有因為她是蕭若月的女兒而對她有所偏見。相反,一開始的時候蘇南溪還經常會去蘇念魚那裡陪她說說話,即使蘇念魚壓根不會理她。後來長大了,蕭若月又時常呵斥著,蘇南溪才漸漸的不去蘇念魚那裡了。上一次裝神弄鬼嚇蘇南溪,蘇念魚的心裡也是有些不忍的。
“我沒事。”
蘇南溪聽著她的聲音,也如同正常人一般。要知道,以往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