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魚犯起病來,那聲音尖銳的很。她忽然就想起了街市中的那個傳言,如果蘇念魚好好的,那是不是就說明那個傳言,是假的?
“那個傳言,是真是假?”
蘇念魚可以猜到她說的是什麼,一臉嚴肅的告訴她。“是真的,只是這些年來,那些藥我一直都只喝一半,等著容季走了之後,我才會把另一半給倒掉。直到遇見婉碧,她讓我嚇你得以出府之後,我才免受那藥物之苦。”
聽她所言,蘇南溪的眸子暗了暗,是她妄想了。這些年來,蘇念魚受著這樣的苦,她該有多恨蕭若月?
可她又想到了一個問題,蘇府裡那麼多人都沒有察覺出蘇念魚的異常,婉碧又是怎麼知道的。
她忽然覺得,婉碧這人,可真是深不可測。
“那姐姐也同意了與婉碧交換身份?”蘇南溪說道,不是她不講信義,而是她總覺得這件事風險還是太大了,她有必要再提醒她們一番。
蘇念魚看著蘇南溪,也明白她只是過於擔心了,“這個法子是我提出來的,我自然是答應了。”
☆、179。179…蘇豐回府
“怎麼會?”蘇南溪驚訝道,她所有的猜想,都是錯了的。
可蘇念魚就算不喜歡蘇府,一直待在梅莊就是了,何必要把這個身份給了婉碧。要知道在大渠,身份可是代表一切的。她沒了蘇家大小姐的身份,她還能做什麼?
“每個人所想要的東西不同,婉碧要蘇府小姐的身份,而我正想要擺脫這個身份。如此一來,便是成全了她,也成全了我。”
“可是,為什麼?”
執念啊。
再過幾日,那紅梅該是都謝了,可是那個人還是沒有出現。而婉碧的離開,給了她一個說服自己的理由。
雖然在蘇府蘇南溪算是與她關係最好的一個,但真要說起來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關於楚崢,她自然不會與她講。
蘇南溪與吳杵和離之後,帝京也捲起了大浪。自從蘇家遇害以後,帝京人便時刻關注著蘇府,此番聽聞蘇南溪與吳杵和離了紛紛猜測這是怎麼一回事。
有人說是因為先前那孩子的事,蘇南溪一直心存芥蒂,執意要離開吳府。
有人說是因為蘇家已經沒落,吳府因此而忘恩負義,不顧蘇南溪女兒家的面子將她趕出來府。
可在幾日之後,有人得到了一個確切的說法。
說這個是吳家大少爺在酒芳館喝醉酒時親口所說。
他說:“蘇府大勢已去,吳府自然不用蘇南溪去牽制蘇豐。不過蘇南溪這人性子也是剛烈,和離的當日就讓蘇府派了輛馬車過來,直接回了蘇府。”
這下,所有人都算是瞭解了這件事的始末。
和離一事,對蘇南溪勢必會有影響,可是這影響也分輕重。
吳杵這麼說,無疑是把所有的壞話攬在了自己的身上。他告訴眾人,是他負了蘇南溪,可蘇南溪大度剛烈,不在吳府大哭大鬧,當日晚上就離開了。
離開了酒芳館,吳杵又喝了一口悶酒,沒有什麼時候比剛剛更清醒了。眾人都以為那是他酒後吐的真言,只有他知道,那些話都是他刻意為之。
這是他能為她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蘇南溪極為了解吳杵醉酒之後的行為,若是他真的喝醉了,是絕對說不出那番話的。可若是他沒有喝醉,說那番話又有什麼意義?
這些話放在從前,他護著她倒也罷了。可是現在他們已毫無瓜葛,他又何必將自己說的那麼不堪來成全自己?
掐算著時日,蘇豐也該回府了,蘇念魚要趁著蘇豐回來之前回到府上。若是等到了那日官臣前來問候,蘇念魚的容貌可就要被人給記住了,那時候再換,風險就又多了一層。
若是能夠在蘇豐迴歸當日與他說明情況,換了身份。在之後的那幾日,就可以讓他們見到婉碧,讓人以為是蘇大小姐停了藥恢復了正常,可以見人了。
這樣一來,不用刻意去說明,別人也可以知道,久處深閨不見人的蘇大小姐,原來是這般模樣。
蘇念魚秘密的回到蘇府兩日的時間,便傳來了蘇豐回來的訊息。
朝廷大軍回來之後,蘇豐先是去宮中覆命,聽著皇帝說了蘇府發生的事。他也顧不得其他,與皇帝說明了情況之後就快馬加鞭的趕回了府中。
蘇念魚這幾日一直待在房中,連用膳都是讓木茵端進來的府中的下人們一直到蘇大小姐回來了,可是沒有一人見過她的模樣。
蘇念魚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