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夕相對,怎麼會不明白她的心思。這些日子來,她沒事就會對著窗外呆,有時候莫名其妙的自己就會傻笑起來。我若是問她什麼事,便羞紅了臉,不敢說話。可是我們幾個女子一起說話的時候,玉兒的話題時不時就會轉到你的身上。和芝蘭問你在蘇州的糗事,問王璨,你的身體如何。甚至連我在蘇州怎麼認識你的,都問了不下十次。沈公子,這樣的話,不用我直說了吧?”
沈子成暗忖道,今天打死也不能在蘇坦妹面前承認,她們和許芝蘭不同。因為許芝蘭本來就是妾,料定了自己還是要娶正妻的,所以對自己在外面跟這些女子有往來並不介意,相反。她還十分希望自己能將這三位女子中的一位娶回來當正妻。畢竟,這三個女子都是知書達理,易於相處的。總比找個母老虎回來,不但欺負沈子成還順帶著欺負許芝蘭要好得多。
說起來的話,女人就沒有不嫉妒的。善妒的女子乃是天性使然,自己雖然有竊玉偷香的本事,但要是在女人面前承認就不對了。
“我不知道!”沈子成斬釘截鐵義正言辭的說道:“我真不知道!”
蘇坦妹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揣著明白裝什麼糊塗?這次從日本回來之後,公子的正妻也該浮出水面了吧?”
沈子成一陣汗顏:“這個這個這個……”
蘇坦妹臉上一陣緋紅,只覺得火熱無比,不過事關自己的終身幸福,有些時候也需要自己努力爭取的,還好在夜色的掩護下,羞紅的臉蛋沒有被沈子成看見,她用那幾乎低不可聞的聲音說道:“其實,無論是玉兒還是王姑娘做正妻,都可以。不過從私下來說,我倒是希望玉兒能有個正妻的名分。不管怎麼說,她家中是皇上的恩人,要是她嫁了作妾的話,只怕皇上會不高興。”
沈子成支吾了幾聲,伸手拉住蘇坦妹的小手,蘇坦妹心頭一緊,想要掙脫,卻又掙不掉沈子成的手,左右看了看,只見沒有什麼外人在,也就隨他握著了。沈子成口中說道:“難得你這麼通情達理,將來入了我家門,必然要好好對待你。”
蘇坦妹為之氣結:“我說過一定要進你家門嗎?”
“哦,我是個負責任的男人!”沈子成壞壞的笑道:“偷吃了就不認賬,那不是我的作風。”
不說這句話還好點,一說出來,更是讓蘇坦妹受不了,沒想到沈子成說話這麼**裸,這麼直接。想要將他推開,又沒有那份力氣,兩人就這麼耳鬢廝磨,沈子成色心頓起,想起畢竟已經很久沒有和這位才女親熱過了,伸手攬住蘇坦妹的纖腰,張開血盆大口就要親過去。蘇坦妹左右躲閃了兩下,始終避不開沈子成的烈焰紅唇,眼看就要被他吻住,忽然,蘇坦妹開口道:“你手上什麼東西,擠的我好疼!”
沈子成一愣,抽回攬住蘇坦妹腰肢的右手,仔細一看,原來是自己的短弩機括,帶在手腕內側,自己自然是不會不方便了,卻擠住了蘇坦妹,讓她一陣疼痛,便將那短弩機括對著海面,轉了過去,這也是怕這短弩萬一“走火”的話,誤傷了女孩就不好了。將短弩機括轉過去之後,沈子成嘿嘿壞笑,又要去摟蘇坦妹,蘇坦妹一陣嬌羞,輕輕推在沈子成的手上。沈子成哪裡想到她會推自己,手上根本就沒使力氣,一推就撞到了船舷邊上,手掌按在船舷上。
只聽“嗖”的一聲,這一按一震,觸動了短弩的機關,一支短弩果然走火了,順著船舷就射了下去,跟著就是一聲“哎呀,八格牙路……”!
沈子成瞬間就反應了過來,高聲叫道:“船上有刺客!”話音還沒落地,就一把拉住蘇坦妹的小手奔著船艙就跑。
說起來也是那些海盜倒黴,月黑風高殺人夜,這三項他們都沒沾上邊。今天月光明亮,微風送爽,想要殺人也未必殺得到。可是這是大明船隊出海前的最後一站,不趁著這當兒摸上去殺人,更待何時?數十名精通水性的海盜,人人叼了一支葦杆就下了水。他們水性的確的好,繞過大明船隊,準確無誤的找到了使臣所在的大船,那些日本武士,就沒這麼好的水性,就指望著海盜將他們給帶到船邊,跟著這些武士就將套勾悄無聲息的掛上了船邊的網上。日本武士的功夫還算不錯,居然這一系列動作都沒有被船上的人聽見。
掛上了套索之後,數十名武士和精銳的海盜就貼上了船舷,但是他們清楚的聽到了沈子成和蘇坦妹在上面拉拉扯扯的聲音。一位名叫龜田原二郞的甲賀武士心頭勃然大怒,在心中怒罵道:“這些明朝人果然拖拖拉拉不像個樣子,跟一個女人還要費這麼多事。拉拉扯扯的做什麼,要是換了我們日本,管他渡邊田下,直接拉過來就給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