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籤剔牙,右腿還抖發抖發的。瞪了他一眼,還是走向了收銀臺。
那天晚上我一直在等司徒清說,可他沒有。我以為沒有希望的時候,事情又出現了轉機,發展的太快,我差點跟不上。
“顧琛?”樓道口的陰影裡有個熟悉的身影,我問了兩遍無人回應,也是,顧琛怎麼可能等那麼多個小時呢?
走過之前,他忽然間跳了出來。“啊!”嚇了我一跳,這人又在鬧騰些什麼?
“我們不是說好的嗎?你今天去哪了?”帶著顧琛上樓,還來不及坐下就被質問了。
“之前不是在電話裡說了嗎?就是去擼串了啊。”眼前的顧琛緊緊皺著眉,怎麼撫都不肯平。
“和司徒清去的?”他撥開我的手,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在我承認之前又說:“不認嗎?我這裡都有證據,你自己看。”
照片上是我和司徒清沒錯,只是顯得特別親密。錯位導致看上去像是在接吻,司徒清說的幫忙難道是這個?
“真是幫倒忙!”嘴邊呢喃了一聲,有些懊惱自己相信了他,他愛玩愛鬧的性格,怎麼就……
“你說什麼?”
“沒有,那個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是說上面的不是你們?”
“不是,這是我們。但是……”
“但是什麼?你脖子上怎麼了?”
“脖子?”我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脖子不癢啊。“沾到髒東西了?”
“這裡,紅的。你自己看。”拉我進了衛生間,脖子上一個小紅痕十分醒目。
“估計被什麼蟲子咬了吧?”鏡子裡是兩位少年貼近的身軀,顧琛高了一些正指著我鎖骨以上、脖子邊的一個紅印。我伸手觸控,不痛不癢,指尖相觸、眼神相見。鏡中的人笑了,臉色微紅。
“草莓?”顧琛想起了金晶之前科普的那些東西,腦海中的畫面讓他產生不悅。
“草莓?現在沒有草莓吃啊,還不到季節呢。”被顧琛突然轉移的思維帶著跑到了月球,明天去看看超市裡有沒有好了。
“種草莓,我試試?”還沒反應過來,顧琛的手掌壓在了我的後脖頸,毛茸茸的腦袋在右耳邊停留。鏡中的景象太過綺麗,我緊緊閉上了雙眼,這讓身體的感受更加敏銳。
一點溼潤帶著一點溫熱,是唇在用力嗎?一小塊面板似乎被吸到了嘴中,唔,雞皮疙瘩出來了……不知道往哪裡放才好的雙手,抵住了他繼續緊擁,這樣的感覺太奇怪了。
“顧琛。”聲音都變得有些黏膩,就像含著水一樣不清晰。他退開了身子:“怎麼不一樣?阿澤,你臉怎麼那麼紅?”
面對顧琛的問題,我實在是不知道怎麼作答。“什,什麼不一樣?”退遠一點,保持著距離,眼神有些閃躲,我所有的舉動都暴露在顧琛的眼皮底下。
“這個啊。”顧琛板正了我的身體,他站在我身後指著兩個不同的紅痕。其中一個還泛著水光,明明沒什麼,我卻覺得有些□□,用力抹了抹,擦紅了一片。這樣看上去好多了。
“不許弄掉。”顧琛眯著眼睛的影像在鏡中也格外清晰,我從他手下退了出來,此刻的顧琛看上去有些危險。
“你發燒了嗎?”我白了一眼,繞過顧琛回到客廳,沙發前的電視機裡畫面還在續演。
“你不試試溫度怎麼知道?”沙發一沉,顧琛坐了下來。湊近的大臉讓我很想閉眼,強忍住生理反應而睜大眼睛並不容易,手背貼上了他的額頭。後又試了試自己的溫度,是一樣的,很正常。
“沒發燒,放心,腦子沒燒壞。”電視在放些什麼,我全然不知,只有心跳譜成了一支曲子,等待著一場肆意的舞蹈。
胡亂調著臺,反正誰也沒有把心思放在那裡。“還不回去?”所有的臺都調了一遍,身邊的顧琛還維持著那樣的動作,毫不隱晦的視線有些令人坐立難安。
“你在趕我?”又湊近了,氣息噴在脖子上,好癢,我縮了一下。
“怎麼會呢?”近距離的吸引讓人難以剋制,那就遠離點吧。拉開之前隨意扔在椅子上的書包,拿出了筆記本。這上面的字不僅端正,周邊還有可愛的Q版影象,就算顧琛感受不到我的用心,也可以好好寫下去吧。“對了,筆記給你。”
將本子放在桌上等著顧琛來拿,自己也坐在一邊。五六步的距離讓顧琛有一種被拒之門外的感受,覃澤以前從來都不會這樣對自己的,這樣的感覺讓他很不開心。
“阿澤,你都不喜歡我了。”內心的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