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顧琛直接控訴出聲。
“你從哪裡看出來的啊?”半是玩笑半是忐忑,將這句話說得不清不楚。下一句接“從哪裡看出來我喜歡過你了。”或是“從哪裡看出來我不喜歡你了。”腹稿在懷,定定看著不遠處的顧琛,心如擂鼓。
“你最近對我好冷淡,你以前都不是這樣的。”顧琛撒嬌的樣子似乎成了習慣,都說男人在喜歡的人面前就是孩子,那麼我可不可以……我真是想得太多了,自嘲一秒後專心應對。
“我不是一直都是這樣的嗎?”假裝不在意,滿臉不屑,斜著眼看顧琛,手上摸著零食吃了起來。
“切。阿澤,你的反應一點都不對。”顧琛邁著大長腿坐到了對面的位置,從我手裡搶食似乎早已成了他習慣。
“那裡不是還有很多?幹嘛老搶我的?”不是不喜,只是好奇,想知道顧琛的所有,在外的或是內心的,一切的一切。
“你沒有聽過嗎?別人碗裡的總是會更好吃。”顧琛回到了正常的狀態,一點也看不出剛才邪魅的樣子,若不是脖子上的紅痕,簡直就是夢境一般。
“歪理。”將手指在顧琛的衣服上捻了捻,成功染上了調味料的色彩。獨佔欲悄無痕跡地入侵著顧琛的領地,理智知道不可以,還是停不下這種小動作以及內心的竊喜。
“轟隆隆。”雷聲響徹天際,緋色的天空瞬間就被染黑,偶爾一兩道閃電劃過雲層,大自然的禮物美得令人心動。
“下雨了。”此話一落,豆子大小的雨滴一下子都灑了下來,敲在窗戶上宛若交響樂,樂章續演讓心靈寧靜。
“對啊,那麼大雨。我要是回家會生病吧?”原本兩人都盯著窗外,看這變幻莫測的天空,現在眼中只有彼此,瞳仁中的倒影模糊卻又是清晰的,每一個稜角都早已刻在心中。
☆、終而始之
家裡也不止一個房間,顧琛也不是沒有留下來過,所以這一次留下也是順理成章,窗外的天空已是一片漆黑,街燈投射下的樹影在窗上斑駁。偶爾的飄動帶來了陰森的氣氛,室內的燈也早就關了,只有熒幕上放映著的電影發出微弱的光。
氣氛實在太合適,所以我們在看驚悚片——鬼娃驚魂。娃娃裝載著殺人犯的靈魂,電影的音效也很強大,突然的畫面讓我嚇得夠嗆。喝水時手一抖,褲子上溼了一片,不敢一個人去廁所只好先擦一下,身邊的顧琛默不作聲,似乎對於面前的電影是全神貫注的。
白光照射下的顧琛依舊是熟悉的,卻也染上了令人心驚的色彩。如果他不是溫熱的,想必我會害怕地不敢動彈,還好,大腿相貼讓我能夠感受他的存在。
“阿澤,你有沒有聽到奇怪的聲音?”看到一半,顧琛忽然之間打破了沉默,注意力放在身邊的我根本就沒有聽到什麼,這時的神經更加緊繃。
“沒,沒有啊。”
“可能我聽錯了,你應該不怕的吧?都是男人,膽子也不會小。”顧琛臉上泛起詭異的笑容,我忍不住瞎想也許也有靈魂在周圍伺機而動。
“那肯定啊,這種有什麼好怕的。”打腫臉充胖子又如何?總好過被嘲笑!“這拍的真無趣,娃娃怎麼可能會殺人啊,還那麼厲害。太假了。”瞥瞥電視機,又盯著顧琛直看以便檢視他是否相信。
“阿澤,為什麼那個動了?”顧琛移動的視線聚焦到了一點,然後就定定地看著那裡,我回頭,視線所達之處都是黑暗。
“哪有什麼東西動了啊?”側過一點點頭就覺得有冰冷的氣息噴在臉上,徹底回過頭,顧琛正好好地坐著。
“啊,那可能是我看錯了吧。”顧琛擺了擺手,拿起桌上的薯片吃著。“可是我剛剛好像看到了個人影了誒,對了,我們這個一整塊地方以前是不是都是亂葬崗啊?”
“好……好像……是。”顧琛這麼一提,我想起了曾經聽說過的故事,至於那究竟是不是故事,也無人可知。總之,這裡之前總有怪事發生,閉眼就覺得眼前會有恐怖的生物出現,後背一片涼意,雞皮疙瘩都生了起來。
隨著音樂的響起,我長長噓了一口氣,總算是結束了。“顧琛,開燈。”
“顧琛?”沒有得到回應的我再次喊了他的名字,熒幕整個變成黑色之後透出的光更加暗淡,身邊卻沒有了那個溫熱的觸感,伸手摸了摸沙發,所及之處盡是冰涼。
“咕嚕……”身後有一陣聲音傳來,這發出的聲音有些嚇人,就像是在卡喉嚨裡的咕嚕聲。轉身所見是一個漆黑的身影,數步的距離讓我分不清男女,更分不清……風吹過,帶來一陣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