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自己什麼事?沒事兒就喜歡瞎捉摸,專業病。
自我反思了一下,我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決定以後再也不能放縱墨墨這傢伙惹是生非了。
當手表上的指標指向十一點半時,額頭上綁著紗布的墨墨終於在護士小姐的陪同下姍姍來遲。
謝過了溫柔的白衣天使,我扶著小臉慘白的墨墨,聽著她喋喋不休地數落給她包紮的醫生是多麼嚴厲多麼兇悍多麼不懂憐香惜玉——還是拉著她去了最近的酒店,開房。
幸好出門時帶上了信用卡,比較著學校食堂的伙食和酒店裡的營養餐,我咬咬牙向前臺要了一間雙人間,訂了三天。
這一筆額外開銷,堪堪花去了我一個月的生活費。
我知道我的臉色一定陰沉的嚇人,不然橫行霸道慣了的混世魔王不會縮著脖子,紅著臉,用小心翼翼的眼光偷偷打量我——這孩子是個月光族,家裡每個月給她不菲的生活費,不到半個月就被她揮霍一空,今天已經是20號了,想來她的兜裡該是比臉還要乾淨了。
這也說明,這筆錢,暫時是要不回來了——想到此處,我越發肯定了以後堅決不能再縱容這小魔星的心。
刷了卡,扶著她進了房間,四下看了看——不愧是四星級的酒店,房間打掃的十分乾淨,我彆扭的心裡總算好受一些,臉色也沒那麼難看了。
見我緩和了臉色,墨墨趕緊撲上來表忠心:“安大人你最好了麼麼噠!下個月我一定還你錢!再請你去吃大餐!”
我無奈地推開她:“快去洗澡,一股消毒水味。”她乖乖巧巧地應了,蹦蹦跳跳地跑向浴室。
“傷口別沾水!”見她蹦躂得歡,我忙提醒道,話一出口又覺得自己多事,簡直就像個老媽子一樣,明明她比我還要大一個月啊……
趁著她在裡面洗漱,我打電話讓客服送了些吃的上來。
我們的房間在二十一層,拉開窗簾便能看到整個城市的夜景,閃爍的霓虹點綴在暗色的夜幕中,猶如滿天星斗,很是燦爛。
我正看得入神,只見城市座標的那座鐘塔發出沉沉的一聲“噹——”,午夜十二點,新的一天到了。
突然,眼中好似閃過什麼,我一驚,戴上了眼鏡再看,只見一道刺目的白光從天外激=射而來,由遠及近,愈發耀眼——而那一往無前的洶洶氣勢,好似專為毀滅而來。
我震驚地趴在窗邊,緊緊盯著那白光,幾乎以為是眼花了——好像是一個世紀那麼漫長,又似乎僅僅是一眨眼的功夫,那道白光墜入了地平線中,不知去向。
整個世界都彷彿被那白光所攝,猶如驟然間拔掉了電源一般,忽的陷入了黑暗之中,然而短短几秒鐘後,光源又接二連三地恢復了過來,好像那一瞬間的故障只是人們的錯覺。
但我知道,有什麼事已然悄悄到來——燈火通明的夜色,美麗依舊,我的心卻被莫名的不安籠罩著。
20xx年5月21日,在賓館的床上,我翻來覆去地無法入睡。另一床的墨墨雖然沒有動靜,但我知道,她一定也是醒著的。
今晚,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我腦海中一直反覆回想著那一道刺目的白光,卻是百思不得其解——異象?隕石?還是ufo?
這時,墨墨的聲音在寂靜中幽幽響起:“小安子,你覺不覺得……有點熱啊?”
“……熱?”我翻過身透過昏暗的床頭燈去看她,“空調恆溫23°,需要調低一點麼?”她不說還好,一說我也覺得臉頰發燙,就連腦袋都昏昏沉沉的,好像在桑拿房裡一般。
“小安子,我好熱,頭也好暈……是不是縫針的後遺症啊?”墨墨有些虛弱的聲音傳來,我想回答她當然不是,喉嚨卻陣陣發緊,說不出話來。
眼前一黑,我終是失去了知覺。
20xx年5月23日,我是被一股大力推搡搖醒的,迷迷糊糊睜開眼,對上墨墨像是兔子一樣的紅眼,我疑惑地問道:“怎麼了?”這世上能惹小魔星哭的人怕是還沒有出世吧?
“太好了你總算醒了!嚇死我了嗚嗚嗚……”她又哭又笑地撲在我身上,差點沒把我壓死。
“咳咳……”好容易安撫住她暴走的情緒,我搖了搖還有些渾噩的腦袋,拍了拍她,“哭什麼,我還沒死呢……”
她被我一說,立刻破涕為笑,扶著我靠坐在床上,遞來一杯水,拍著胸口心有餘悸地說:“你不知道,你都昏睡兩天了,渾身發燙像火球似的,我都快急死了。”
我喝了一口水,感覺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