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便又問她:“是麼?”我竟然昏睡了那麼久?
“不信你自己看!”她把手錶舉到我眼前,“今天已經是23號了。”
我一驚,想到的第一件事卻是——
“不行,我們要快點退房,過了十二點要多交一天的錢!”我掀開被子就要坐起來,墨墨卻攔住我,惋惜地搖了搖頭,“已經一點了。”
“天……”我倒回床上,恨恨地捶了捶枕頭。
“哎呀,別計較這點錢了,你知不知道你昏睡的時候,外面都變天了!”墨墨抓著我的手,臉上分不清是緊張還是興奮。
我仍沉浸在錢包大出血的痛苦中,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你都說我在昏睡了,我怎麼知道?”
她一把拉開了窗簾,指著樓下說:“你自己看吧。”
“做什麼神神秘秘的……”我嘟囔著,趿著拖鞋走到窗邊,探頭往下看去,頓時被自己的所見所聞驚呆了——
街上的景象一片大亂,追尾的汽車,受傷哭號的行人,還有滿地不知生死的昏迷者,救護車疲於奔命。
其中還有幾個奇怪的身影,晃晃悠悠地像其他人撲去,張口就咬,場面十分混亂,卻遲遲不見治安官的影子。
“到底、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聽見自己結結巴巴的聲音,以及狂作的心跳。
“我不知道……先不管這些,”墨墨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不止他們有問題,我們也一樣。”
“什麼?”我嚇了一跳。
第3章 謝相遇(下)
只見她放下窗簾,看了我一眼,忽然猛地蹬腿起跳,腳底猶如裝了彈簧一般,生生躍了三米多高,輕而易舉地碰到了天花板的吊燈,我驚愕地瞪大了雙眼,卻覺得眼前一花,下一秒,墨墨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門口的位置。
“這是……瞬移?”我喃喃問道,還是處於不可思議中——要知道,墨墨以前身手雖然矯健,卻沒有達到這般堪比吊威亞的特效。
墨墨聳聳肩,臉上卻是懶洋洋的笑意:“誰知道吶!醒來就這樣了……對了,你試試看,自己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沒?”說完,她眨著洋娃娃似的大眼睛,期待地盯著我猛瞧。
“我?我能有什麼不對勁的……”我有些不以為然地一攤手,向上的掌心卻覺一片火熱,在她驚訝到驚恐的目光中,我的掌心居然升起了一朵直徑不過三公分的火焰,顫顫巍巍地燃燒著,“呀!”
我驚呼了一聲,拼命甩著手,卻怎麼都熄滅不了這朵小小的火花,還差點將被單也點著了。
“鎮定、鎮定!”墨墨大退了了幾步,對著我做了一個冷靜的手勢,看著我手中的火焰,新奇的同時卻不敢貿然上前。
我沒好氣地白了一眼這個沒義氣的傢伙,卻緩下心來,盯著掌心這朵羸弱卻沒有消散之意的火花,心中一動,意念中透露出收束之意,那道火花彷彿聽懂了我的心聲一般,竟是乖覺地熄成了一簇火苗,鑽進了我的掌心。
見這招有效,我大感有趣,又使意呼喚它出來,不料掌心一翻,卻結出一塊冰晶,猶自冒著沁涼的寒意,而被我下意識地使力一握,那冰晶竟然化成了一灘清水,就此流入指縫,落在了床沿地板上,濡=溼了一片。
我一愣,呆呆地看向自己的手掌,暗暗忖道:這又是怎麼回事?火?冰?
“我的乖乖!小安子你什麼時候學會變魔術啦!”卻見墨墨歡呼一聲撲了過來,拽著我的兩隻手掌翻來覆去地仔細瞧,不時嘖嘖幾下。
我不自在地抽回手,又回想了一下方才意動的感覺,這一回掌心竟是又躥出了火花;我又展開另一隻手掌,掌心赫然是一團似乎被無形薄膜包裹著的水球,而在墨墨驚喜的眼神中,我卻再也支援不住,眼前一黑,竟是差點暈厥過去!
手掌中的異象倏然齊齊消失,我靠在床沿,無力地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只覺得渾身脫力一般地難受,好似被人打了十幾悶棍,胸口沉沉地堵著一口氣,飲了一大杯水又休息了十多分鐘,這才緩過勁兒來。
我看了一眼抱著手臂沉思的墨墨,皺著眉頭問:“你怎麼看?”
短暫的驚喜過後,問題也接踵而至,“福兮禍所依”的道理我還是明白的,天下從來就沒有免費的午餐。
“小安子,還記得《生化危機》和《賭聖》裡的劇情麼?”墨墨瞟了一眼窗外的景象,突然問我道。
“嗯,怎麼了?”一場由病毒引發的慘案,人類的末日,橫行的喪屍……後者卻是周星星的一部喜劇,這二者有什麼聯絡